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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源垂著眼站在夏姚面前,面頰是漲紅的,幹張嘴說不出話。
年輕人脆弱的自尊心讓他沒法在內心長期的敵人面前說出示弱的話。
他母親顯然不能理解兒子在想什麼,略顯粗暴的推了他肩膀兩下,
&ldo;你這孩子,倒是說啊,路上不說好要跟夏姚同學道歉的嗎!&rdo;
我根本沒有,我根本沒錯,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你們每個人都向著他!連你都向著他,你怕他什麼,不就是怕他哥門路硬!
周源在心中怒吼,假想著自己像憤怒的鬥士一樣衝著母親怒吼。
夏姚張張嘴,想說要不就拉倒,不真心的道歉他也懶得聽,卻被徐濤及時制止了。
徐濤攥攥他的左手,&ldo;你別說話,他做錯了事,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rdo;
哪怕還是個半大孩子,傷害了自己的寶貝,徐濤也勢必要讓對方付出些代價的。
道歉已經是很清的了,年輕人做錯了事,卻連道歉都跟要上刑場似的困難,要是連這點承擔都沒有,也不能怪他狠心了。
夏姚的注意力又全部被那隻握著自己左手的手掌吸引過去了,那隻手那麼溫暖,掌心完全包裹著他。
他也無暇去想周源怎麼怎麼樣了,也像對方那樣心虛的垂下視線,紅了臉。
徐濤的一番話,讓周源母親以為對方是生氣了,不耐煩了,急著連忙去推兒子,
&ldo;你這孩子,找收拾是不是?人家夏姚家長說的對,本來就是你錯了,快道歉,跟你同學說對不起!&rdo;
周源被母親扯到夏姚面前,被三個人的目光注視著,覺得自己像讓人扒光了扔到大馬路上一樣。
這目光就如同行人的指指點點,讓他最難堪的一面暴露於眾,無所遁形。
他這一刻恨不得死掉,也總比被母親拎到人前要來的好。
可他不敢。
他最終還是屈辱的開口了,在夏姚大哥不的注視和母親的責罵下,
&ldo;夏姚同學,對不起,我,我當時真的是手滑了,不是有意燙你。&rdo;
是不是有意的,只有他心自己裡最清楚。
其次當時在場的陳佳佳也堅持認為周源是故意的。
不過燙也燙了,歉也到了,總不能再燙回來。
夏姚看徐濤,徐濤捏捏他的手――你自己拿主意。
夏姚&ldo;嗯&rdo;了一聲。
他還沒好脾氣到說&ldo;沒關係&rdo;這三個字的地步上,畢竟對方害他受了疼,又好些天不能寫作業。
他想了想,又擠出一句,&ldo;那,那你下次注意。&rdo;
下次注意什麼?注意拿穩杯子別再燙人了?還是注意好兩對招子,別再惹得罪不起的人。
以夏姚的性子多半是第一種意思,不過聽到周源耳朵裡,自然是第二種意思。
他頓時覺得面上更難堪了,心裡憤憤卻又無奈。
今天下午找到學校的警察著實把他嚇著了。
夏姚他大哥那個電話是當著所有人面打的,周源和他媽也確實給唬了一跳。
不過母子倆還抱著僥倖心理――說不定對方就是嚇唬他們家。不過是同學之間鬧小矛盾,夏姚也就是個燙傷,多大點事,人家派出所真能受理?
可沒想到警察真找學校去了,說夏姚大哥報警了,說他已經成年了,按照什麼治安管理處罰法,他這屬於故意傷害他人身體。
周源媽當時接到班主任電話,心裡就咯噔一下,什麼僥倖都沒了――完了,這回真是碰上不好惹的人家了。
&ldo;勸你們趕緊找人傢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