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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營那邊一口咬定,想來是宮凌對進獻的美人起了疑心,便隨意殺了一個以儆效尤。
「知道了,你下去罷。」顧雲吩咐道。
「是。」
那人應下,即刻離了此地。
腳下踩到枯枝,江逸白問顧雲道:「顧總領如何斷定,向黎國送東西得,是端王府中之人。」
顧雲道:「那些人扮作商隊出城,內院從他們身上找到了端王府的腰牌,。」
「腰牌……」江逸白搖了搖頭,道,「帶著腰牌通敵,端王府難道上趕著提前入駐皇陵麼。」
「你是說有人陷害端王殿下?」顧雲問他。
江逸白深吸了一口氣,道:「前些日子有人從同一批商隊的貨箱中,發現了一對兒玉雕。那玉料通透十分,觸手生溫,與小郡主生辰時襄王送過來的,竟然一模一樣。」
「除了內院,軍中並未調兵遣將再查此事。你如何知道那玉雕的?」顧雲蹙著眉頭問他。
江逸白雖住在宣華殿,但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未經允許,擅自調查皇室中人。
江逸白聽他這麼問,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只冷冷道:「內院有人,本王手下也有人。與其計較本王是如何知曉,不如回去查查清楚,是誰一手遮天隱瞞了這些訊息。顧總領別是被欺瞞慣了,手底下的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你……」顧雲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凡蛛絲馬跡,都要告知二位總領的。
這些日子他忙著追尋容煜的下落,瑣碎訊息一直是柳暮雨在打理,難道是柳暮雨……
「不可能。」
容煜及時掐滅了這個想法。
如果沒有容煜,柳暮雨絕對走不到今天。
事到如今顧雲都記著柳暮雨來內院第一日時對他說過的話。
「殿下於臣,正如月華之於黑夜,若沒有這一縷光,這輩子都沒什麼盼頭。」
「殿下……」顧雲重複了這兩個字,驀地,眼睛瞪大了幾分。
「怎麼?」江逸白問他。
顧雲並未多言,只行了禮,道:「多謝西雲王提醒。」
言罷即刻往遠處去。
「殿下。」江逸白琢磨這兩個字,一時不解其中的意思。
容煜年少繼位,彼時還是燕王。
後來收復邊地,便改燕王為皇帝,滿朝文武皆稱之「陛下」,「殿下」便為百官對太子,王侯之稱。
內院在容煜稱帝時設立,僅為他們的陛下一人所用。
柳暮雨到時內院立下已有三年,他口口聲聲說殿下對他的恩情,只怕這個「殿下」二字有很大的蹊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99章
隆隆的雷聲響在天際,顧雲策馬一路往南嶺去。
雨珠落在人的臉上,順下巴掉落到地面之上。
長睫微垂,目光從天際落到腳下。
江逸白在帳外已經等了一夜,也不知是什麼樣的話,容煜要和玄亦神醫居然要徹夜暢談。
帳內,燈火燃盡,穿著青衫的人將一塊玉佩放在眼前。
那日出入黎宮的腰牌。
「我年少時也曾入世,彼時在黎國,有幸得黎王賞識被招攬入宮,做鈺殿下的太傅。」
玄亦口中的正是宮鈺。
老黎王子嗣不少,最喜歡的是便是大皇子宮贏與二皇子宮鈺。
宮鈺幼時曾有過數十位師父。後來不知怎麼,這位聰慧的太子生了病,一夜之間就成了傻子。
這位傻皇子,也成為了宮凌繼位以後唯一活著的手足。
這些是容煜從顧雲口中聽來的,其中真相如何,容煜不得而知。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