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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張信恩回到了家中。作為修真世家,張家的氣氛頗有一種紀律嚴明的感覺,但近幾日家裡的氣氛倒有些低迷。
他遙遙的看到自己祖父跟張五在說話,一些話語聲隨風飄了過來。
「那位先生最近聯絡你了嗎?」
「並沒有,但是先生收下了我寄過去的東西。」
張信恩看不到祖父的表情,只感覺聽到這句話後,祖父明顯鬆了口氣。他知道最近家裡每個人都愁雲慘澹,因為他那個不成器的表哥恰好得罪了張家想要討好的人。
好像是得罪的不清,不僅信雲表哥被扔回了首都好好看管,連家裡修為數一數二的張五都斷了一雙腿。
更讓張信恩擔心的是,聽祖父的語氣,似乎那人的喜怒幾乎危及到張家的存亡。張信恩還沒徹底踏入修行之路,想像不到那樣的人該有多厲害。大約,是像李家的那位一樣吧。
張信恩沒有正式見過李家的那位先生,因為他的輩分不夠。但就算只是上次在遺蹟中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位先生身上的氣勢也讓張信恩畢生難忘。
華國莫名冒出這樣的人,對他們這些世家來說是極大地機遇。李家恰好抓住了機遇,不說壓了張家一頭,恐怕除了那幾大隱世家族之外,李家就是地位最高的了。
張信恩走過去,給祖父和張五打了聲招呼,這才繼續往屋內走。
張五坐在輪椅上,臉上頗有些頹廢之色。他那雙眼眸本來鋒芒畢露,現在也已經變得昏暗下來,但他乍看平靜無波眼神中實則深邃的驚人。
他受傷之後,修為也跟著下降,在張家的地位隨之變得微妙起來。這些日子張五看遍了周圍兄弟的各種臉色,人人都認為他這一生完了。只有張五自己知道,他還有機會。
看著張信恩離去的背影,張五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張繼峰說道:「信恩少爺跟那位先生同校,應該也是同一個年級。要不要讓信恩少爺代表張家跟那位先生接觸一下?」
張繼峰仔細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張五的腿,心有餘悸道:「那位先生性格古怪,萬一……」
說著他嘆了口氣:「信恩資質不錯,不能讓他也折在裡面。」
張五當初雖然送去了離婚檔案,恰到好處的幫了林森淼的忙。但他卻沒膽子把林森淼的八卦也查的事無巨細,只不過當時這件事事關校長林潛淵,鬧得沸沸揚揚,張五派去的人這才聽了一耳朵。
這會兒兩人還在一本正經的討論這個問題,若是此時兩人知道林森淼和張信恩的八卦,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
張信恩回到了房裡,他整理好書包,躺在床上不由發起了呆。
他知道,最近他越來越關注林森淼了。即使是在白逸風汙衊他,在林森淼名聲最不堪的時候,張信恩也是忍不住的關注他,隨時想看看他在幹什麼。
那天在家長會上,張信恩更是移不開眼。
從前班裡的人都認為林森淼冷漠,自傲,還帶點陰鬱。只有張信恩知道,那人的眼睛特別好看,還經常帶著一種倔強的光亮,不知不覺就讓人移不開眼。
可是最近,張信恩再也沒有機會在林森淼眼中看到這種光。因為林森淼莫名的敏銳,能夠非常適時的察覺到他的目光,張信恩根本沒有機會偷偷的觀察林森淼。
而在他偶爾跟林森淼對視的時候,在那雙眼睛中,也再也看不到一些熟悉的東西。
張信恩腦海里突然閃過齊虎今天的話:「……基本上都是我寫的,林森淼日記裡基本沒怎麼提到過張信恩,都是我……」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開啟床邊的抽屜,拿出一沓帶著褶皺的紙張。
這是當初被貼在公告欄上的日記,沒人知道這些東西現在在張信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