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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沒想過澤維爾這一掌可能並非留情,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還是那句話,他不敢賭,萬一對方啥事沒有呢?
見章易都被一掌拍飛,底下那些魔將自然也不敢多言,全都敬畏地跪著。趙長老很快叫人來把他們的本命武器繳了,然後一一扣住命門帶出去。
處理完這些,趙長老才俯身朝澤維爾請罪,然後試探問:「不知尊上對玄雷殿新任殿主的人選可有指點?」
澤維爾壓抑著體內翻滾的氣血,聞言勉強裝出慵懶的樣子,斜靠在座位上,說:「真武殿殿主調任玄雷殿。」
趙長老心頭一凜,不明白他為何不直接提拔,而是調派,下意識又問:「那……」
「真武殿的主事向書寒升任殿主之位。」不等他問完,澤維爾便打斷又說。
玄雷殿剛被清洗過,乍提拔一個小主事過去,眾人定然不服,小寒現今實力又有限,也壓不住他們,不如調個殿主過去。而真武殿就不一樣了,小寒本就在此混的風生水起,連跟班小弟都收了,就算有人不服,有自己在,相信他也能輕鬆應付。
想完,他又朝趙長老繼續道:「你無事便退下,本座要閉關數日,向書寒留下為本座護法。」
他想的周到,但向寒和趙長老卻都被他一番話驚的在心底掀起駭浪。
趙長老也就罷了,想到這小主事雖沒什麼能力,但畢竟救了尊上,剛立過天大的功,很快便覺得破格提拔一下也不算什麼。反正十二殿主齊上都不是尊上的對手,尊上想提拔誰就提拔誰,他們有什麼資格置喙?
但向寒就不一樣了,記憶中,他是救了顧今澤後,又是悉心照顧、又是伺候陪睡,才換來一個副殿主的位置,以及幾本不錯的功法,因此還被不少人嘲笑。如今他才只是救了這傢伙,居然就被提拔成殿主?這完全沒道理啊?
難道記憶中他小意奉承,捧出一顆真心,顧今澤根本不在乎。現在他只是稍微冷淡些,對方反倒覺得他與眾不同,更值得重用?這不是欠得慌嗎?還是說,顧今澤此時只是把他當成模糊記憶中的那個情人而已?
向寒一時摸不準他是何意思,只能先單膝下跪感謝。不管原因如何,白給的好處,傻子才不要!反正他這次會守住自己的心,絕不會像記憶中那樣喜歡上這個毒夫,死都不會。
這麼一想,他反倒安心了。怕什麼?這天下還有比喜歡顧今澤更可怕的事嗎?
剛想完,終於忍到趙長老離開的澤維爾就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癱靠在座位上,再也無力支撐,面色也如金紙,難看極了。
向寒抬頭正對上他的視線,心不由一抖,竟無端升起一陣不安,慌忙上前為他查探傷勢。見澤維爾情勢不妙,很快竟昏迷過去,他想也不想,當即運功為其療傷,甚至還拿出了藏在身上的中品丹藥。
等終於穩住對方的傷勢,他才驚覺自己竟被嚇出一身冷汗。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對他來說,顧今澤死了更好,可剛才看見對方生命垂危時,他竟會心慌,竟會害怕?
這麼一想,他更害怕了。難道他真會像記憶中那樣,愛這個人愛到無法自拔?這沒道理啊!眼前這人究竟有何魔力?為何一對上他的視線,心就莫名慌亂?
向寒越想越慌,簡直後怕不已,彷彿已經看見自己不斷作死,最終被拍死的場景。
偏偏這時,剛昏迷的澤維爾又悠悠轉醒。他唇角還染著鮮血,竟先握住向寒的手,微笑說:「你又救了本座一次。」
向寒手一哆嗦,忙壓下心頭的異樣感,勉強說:「這是屬下當為之事。」
澤維爾低聲笑了笑,指尖似乎也在他掌心輕撓了下,愉悅道:「你立了大功,本座要賞你。說說吧,想要什麼?」
向寒想抽回手,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