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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美目微閉,遮掩了其中的傷感,嘆道:&ldo;但願他能以天下為重。&rdo;
胡老眼神突然有些古怪,低聲道:&ldo;或許真是天命也說不定,那小丫頭身上有著純淨的塗山狐族血脈。而塗山狐族與上古人王大禹,又有著極深的淵源。甚至連九州鼎的鑄造,也與塗山有著極其密切的關聯。&rdo;
張寧微微搖頭,道:&ldo;若是有天命,何故降災劫於眾生。&rdo;
胡老不在言語,宅院也陷入了沉默。
張寧從窗外的殘月上收回目光,道:&ldo;麻煩胡老了,您且去休息吧。&rdo;
&ldo;喏。&rdo;胡老恭敬退下。
只是他們睡得著,李昊卻是從睡夢中驚醒,再也沒有了睡意。
他躺在床榻上,懷中是貂蟬溫香軟玉,足以讓任何男人著迷的嬌軀,但他的心思卻全在那似夢非夢的景象中。
張寧的話,有幾分真假?
李昊不知道,也無法去判斷。
九州鼎,末法時代,黑暗降臨!
李昊思緒著與張寧的談話,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
貂蟬強撐著不適的身體,為李昊整理著朝服,桃花般嬌艷的容顏上浮現淡淡的紅暈,略顯嬌羞道:&ldo;婢子今日身體不適,怕是不能服侍將軍了。&rdo;
李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貂蟬絕美的嬌羞容顏,想到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之一已經入榻,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難言的興奮,甚至連與張寧談話的沉悶心情都疏散了不少。
他捏了捏貂蟬細膩如玉的俏臉,笑道:&ldo;以後你就是本將軍的妾室,不用再自稱婢子。日後這府中的大小事務,暫由你來掌管。&rdo;
貂蟬聞言,面露驚喜之色。
雖是妾室,遠不能與正妻相比,但無疑遠勝婢女歌姬的地位。
正如她在王允府中為歌姬,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可被主人如貨物般任意處置,買賣贈人一切隨心。姬妾則不同,雖然同樣身不由己,但若是能夠為主人生出一子半女,則未來母憑子貴也未嘗不可。
貂蟬心中歡喜,連被王允贈人的那點哀愁都消失無蹤,略顯嬌羞道:&ldo;賤妾謝男君。&rdo;
東漢劉熙撰寫的《釋名》有言,妾謂夫之嫡妻曰女君,夫為男君,故名其妻曰女君也。所以剛剛成為妾室的貂蟬,就要稱呼李昊為男君,而不是婢子。
李昊面露微笑,心情美滋滋一片,比當初坑了董卓還要舒爽。
他沉吟幾許,想到昨夜張寧的話,問道:&ldo;蟬兒可曾記得自己的父母?&rdo;
貂蟬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輕顫,嘆道:&ldo;記不得了,賤妾自小便被賣入王府,從未聽說過父母之事。&rdo;
李昊見她傷感,心中不由生出憐惜,安慰道:&ldo;或有以後會再次見到也說不得。&rdo;
貂蟬聞言,面露柔媚的笑容,歉意道:&ldo;讓男君為妾身傷感,乃妾身的罪過。&rdo;
李昊心中無語,只能默默搖頭不語。
這裡不是現代,而是禮儀繁瑣的古代。
這個時代的禮儀之繁瑣,甚至對妾室的一言一行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尤其是官宦世家,更是不可出絲毫差錯。有些東西李昊說起來無心,但聽到貂蟬耳中卻可能是另一個意思。
雖然這種禮儀帶給了男人極高的威儀與權勢,但對李昊來說卻是少了許多的樂趣。因為在繁瑣的禮儀下,貂蟬在他面前表現的太過拘謹,像謹小慎微的女僕多過可以談笑風生的紅顏知己。
李昊打定主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