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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兩腿麻得沒了知覺，一直忍到出了門，才大力拍打了幾下。

出門不久，他看見袁木傑走了過來，面色濃重的跟他說：&ldo;剛才接到了市博物館打來的電話。&rdo;

陳牧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不會好訊息，第一反應就問杜軒：&ldo;杜軒？&rdo;

&ldo;不是他，&rdo;袁木傑說道，&ldo;九龍冠。&rdo;

陳牧隨即猜中：&ldo;假的對吧？&rdo;

既然杜軒還活著，他的死只是一個局，那麼沙龍灣的事情也就在他的布控之下，再放一個假的九龍冠就沒什麼奇怪的，陳牧沒深究此事，而是思考著事情的邏輯。

杜軒賊心不死又出現了，又不可能去市博物直接搶東西，那是不是說明九龍冠還在雲來縣呢？

&ldo;你在想什麼？&rdo;袁木傑看陳牧沉思不語，左右環顧了一番，把他拉到一旁，低聲湊近了問道，&ldo;你知道九龍冠在哪兒？&rdo;

&ldo;你也太看得起我了。&rdo;陳牧道，&ldo;不是說感覺不能做線索？&rdo;

袁木傑急得乾瞪眼：&ldo;陳牧，這裡沒有外人，你跟我就別兜著了，現在我們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有話直說吧。&rdo;

這事非同小可，早破早結。

陳牧沒跟袁木傑打太極：&ldo;讓工商的人排查一下古玩市場吧，或許會有發現。&rdo;

&ldo;工商的人？那怎麼……&rdo;

果然是大隊長，剛聽完就品出了陳牧的意思，陳牧應該是說讓刑警隊的人假扮工商行動，以免對方起了戒心。

袁木傑想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明白：&ldo;你懷疑真正的九龍冠在古玩城我能理解，畢竟杜軒出現在了這兒，他很可能在跟什麼人接頭，但你說他們為什麼不賣掉呢？偷都偷了，藏著有意思嗎？&rdo;

&ldo;有意思啊，&rdo;陳牧淡淡道，&ldo;你又怎麼知道人家沒賣呢？&rdo;

&ldo;我……靠，&rdo;袁木傑拍著頭，一下子醒了，徹底摸清了事情的原原本本，既然杜靚妮他們能做一個贗品的九龍冠騙過刑警們的眼睛，那麼賣一個給不識貨的冤大頭又有何難呢？袁木傑砸著陳牧的肩，大方地誇著他，&ldo;不愧是破案能手的前隊長，有你的。&rdo;

&ldo;也是感覺，你拿到了再說吧，&rdo;陳牧舒著氣道，&ldo;以後再誇吧，免得以為我又騙你。&rdo;

袁木傑有了新思路，比什麼都高興，他也不辯解，任陳牧嘲弄。

&ldo;還有事嗎？沒的話我得去趟縣醫院，去看看老王。&rdo;

陳牧說著就要走，被袁木傑抬手攔著：&ldo;還有一件，說是事也是，說不是也不是。&rdo;

陳牧原話還給了他：&ldo;有話直說吧。&rdo;

&ldo;關於杜軒，你真準備放了他？他這麼危險的人，在外面一天，對人民群眾就多一天威脅，就算你不抓，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rdo;

&ldo;你該抓就抓是了。&rdo;陳牧忽然聞出袁木傑話裡的異味，忍不住說道，&ldo;你不會以為我會幫他吧？他綁過方琛，還毀了老王的腿，杜靚妮這個要求我根本做不到，也沒想過要做。&rdo;

&ldo;這樣最好，我不認為你會幫他，這種起碼的是非觀陳隊長應該有，其實我想說的還有另外一個人，&rdo;袁木傑清了清嗓子，特別莊重地跟陳牧說道，&ldo;杜宇。&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