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2/4 頁)

do;了一聲，道：&ldo;二少爺不必再去跑了，二少夫人已尋到了買家。&rdo;說完一溜煙跑回家，向林依道：&ldo;二少夫人，二夫人竟也要去京城哩。&rdo;

林依不以為然，道：&ldo;去就去，她又不與咱們住一家。&rdo;

青苗仍舊撅嘴：&ldo;兩房人都要去京城，必定是一路同行……&rdo;

話未完，張仲微進來，她想起林依的教訓，忙住了嘴，垂手侍立一旁。張仲微見他一進來，屋裡就沒了聲響，不免有些奇怪，但也沒細問，只向林依道：&ldo;娘子好本事，這樣快就尋著了買家？&rdo;

林依笑道：&ldo;也不是尋，乃是有人曉得了訊息，主動找上門來。戶長娘子訂了豬圈與那二十幾畝占城稻，張六媳婦稱她養鵝養熟了，欲買下鵝群和苜蓿地，卻苦於無錢，求我許她先賒欠著，我已是允了。&rdo;

張仲微見她講得頭頭是道，贊道：&ldo;娘子果然好本事，我自愧不如。&rdo;

林依還是犯愁，道：&ldo;我本以為二老爺與二夫人會留下，還指望楊嬸幫我收租呢，這下都要進京，我那幾十畝水田怎辦？&rdo;

張仲微道：&ldo;不如也賣掉？&rdo;

林依嗔道：&ldo;聽娘講，東京物價極貴，若沒得一處出產，就等著餓肚子罷。&rdo;

張仲微不滿道：&ldo;我又不是沒得官做，養得起你。&rdo;

做官僅靠俸祿，餓得死人，瞧張仲微這老實模樣，又不像是個會撈外快的，林依對他養家，不抱太大希望，但這樣打擊人的話，她可不敢講出來，便道：&ldo;我也曾想過將水田賣掉，另到東京周邊置地，但娘說，北邊多為旱地，出產不高，實在比不得咱們蜀地豐饒，賣掉水田極不合算的，就是娘那六十畝地，也不想賣哩。&rdo;

張仲微問道：&ldo;既是娘也不想賣，那她尋了何人收租？&rdo;

林依得了提醒，自嘲道：&ldo;真是當局者迷，怎就沒想到去問問娘。&rdo;

正巧此時流霞來請吃晚飯，林依便到飯桌上，將這問題問了。楊氏道：&ldo;我也正為此事發愁呢，一般人家，都是留個可靠的家人看守，咱們家卻是下人不多，勻不出人來，如何是好。&rdo;

田氏端著飯碗，卻一直不夾菜，猶豫好一時，終於鼓足勇氣開口道：&ldo;我願留下看守三郎墓地，順路替娘與二嫂把田租收了。&rdo;

楊氏從不知田氏有這念頭，見她立志守節，自願守護亡夫墓地，驚訝之餘，又很是感動，於是難得露了憐惜神情，道：&ldo;你有這份心，實在是好，但此事重大，且等我與你爹商量後再說。&rdo;

待到晚間張棟回房，楊氏便將田氏的意思講了，又悔道：&ldo;這孩子真真可敬，我卻從未與過她好顏色。&rdo;

張棟也是佩服田氏志氣，但卻猶豫，道：&ldo;咱們家只得兩名丫頭，若三郎媳婦要留，誰人來陪？她獨身留下可是不妥，寡婦門前是非多。&rdo;

流霞在旁聽到這話，出主意道：&ldo;聽說大少夫人要留一房下人看守屋子，不如去與大少夫人講，託她家下人照應照應。&rdo;

張棟思忖一時，覺得這提議還算妥當，遂叫楊氏去問李舒。楊氏應了，第二日便去到隔壁，與李舒講了。這不是甚麼大事，李舒一口應承。楊氏謝過她回家，與張棟兩個都高興，又想著要與田氏另買個丫頭服侍。

買丫頭須得花錢，商議到這裡，二人才想起，一身的債務還未還清，如何動身？楊氏慚顏道：&ldo;方才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