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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她不好掃女兒的興，只好陪著一起看，順便問：&ldo;這幾天誰陪你睡覺啊？&rdo;

&ldo;我自己睡。&rdo;

&ldo;早上是你叫爸爸，還是爸爸叫你呀？&rdo;

&ldo;我叫爸爸。&rdo;

&ldo;爸爸送你去學校，遲到了沒有？&rdo;

&ldo;遲到了一次，是第一天，他走錯路了，問了加油站的人才找到我們學校。&rdo;

&ldo;爸爸實驗室好不好玩啊？&rdo;

&ldo;好玩。&rdo;

&ldo;那個溫阿姨是不是經常陪你玩啊？&rdo;

&ldo;是。&rdo;

&ldo;你喜歡她嗎？&rdo;

&ldo;喜歡。&rdo;

她很想說點小溫的壞話，破壞女兒對小溫的好感，但她知道那沒有用。即便女兒不喜歡小溫，也不能阻攔丈夫喜歡小溫，更不能阻攔小溫做出頂尖實驗成果來。等女兒懂事了，還會反過來覺得她是個壞女人，愛在背後說人壞話。其實對於小溫，除了有小三嫌疑以外，她還真找不出什麼壞話來說。但嫌疑只是嫌疑，不能當成罪證。

她現在非常理解那些在孩子面前說丈夫和小三壞話的大奶們，她們說的，都是她們的真實感受，她們就是那樣認為的，當然會那樣說。人到了那個時候，滿心就只想著道德啊，恩怨啊，誰對不起誰呀，誰欠了誰呀，很難理智地評論丈夫和小三，也很難理智地評論自己，所以說壞話很正常，不說壞話才需要智慧和毅力。

她問：&ldo;你喜歡那個韓國阿姨嗎？&rdo;

&ldo;喜歡。她還帶燒烤給我吃了。&rdo;

&ldo;她每天晚上都在實驗室？&rdo;

&ldo;嗯。&rdo;女兒想了想說，&ldo;不過有時她的bb機響了，她就跑掉了。&rdo;

&ldo;跑掉了？幹嗎去了？&rdo;

&ldo;不知道，她說是醫院在叫她。&rdo;

她估計是所謂值班，韓國人現在是身兼數職，既在丈夫的實驗室搞科研，又在本市一個醫院工作，具體職位她不清楚，只知道韓國人一直是兩邊跑，隨身別著醫院發的bb機，連燒烤那天都有人呼叫過韓國人，但因為是個小問題，打個電話就解決了，沒把韓國人叫到醫院去。

於是她想到，韓國人可能經常被醫院的電話叫走，也就是說，實驗室裡經常只有小溫和丈夫兩個人。

第九章（下）

4

丁乙還在陪女兒看禮物，丈夫已經洗完了澡，找到女兒臥室門前來了。

她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穿上衣，只穿著短褲，有點不雅，但好在短褲夠寬大，還沒現出蠢蠢欲動的跡象來。

丈夫命令說：&ldo;丁丁，快去洗澡刷牙然後睡覺。&rdo;

女兒撒嬌說：&ldo;我不想睡。&rdo;

她看了一下表，的確不早了，於是也對女兒說：&ldo;去洗澡吧，不早了，睡晚了明天起不來。&rdo;

女兒去浴室了，他催促說：&ldo;你也快去洗澡吧。&rdo;

她起身去另一個洗澡間，在門口經過他的時候，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沒理他，徑直去了洗澡間。

他也跟了進來，摟住她。

她使勁推他：&ldo;不行的，當心丁丁出來看到。&rdo;

&ldo;她不會出來的。&rdo;

&ldo;會的，她每次睡覺前都要來跟我說晚安的，今天你在家，她也會跟你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