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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重逢時好了許多,蕙娘望著他起碼一炷香時分,才肯坐起身來——她又回到了許家,這倒是意料中事。暈厥過去以後,楊七娘肯定會出面把他們安排回許家休息的,見桂含沁的事,此時自然也就暫緩了。
“你——怎麼——”她艱難地道,“怎麼——”
一開口,才覺得喉嚨乾澀得可怕,連聲音都是嘶啞的,權仲白忙給她倒了一杯水,扶她起來靠在他懷裡,喂她喝了幾口。蕙娘稍微潤了潤唇,便迫不及待地把水杯推開了,一轉身,抱著權仲白就直接咬了上去,權仲白被她鬧得手忙腳亂的,忙道,“喂,許少夫人——”
蕙娘也顧不得那樣多了,隱約只聽得模糊幾聲輕笑,彷彿是楊七娘起身出了屋子,便把權仲白用力一拉,翻身壓到了床上,她咬著權仲白的力道,重得幾乎可以出血,權仲白彷彿是無奈,又彷彿是憐愛地談笑了幾聲,翻身把她壓在下頭,倒是比她還要熱情、還要索取了起來……
兩人久別重逢,又是生離死別後乍然驚喜重見,這份激情自然不同以往,權仲白也顧不得什麼童子功了,倒是交代得比蕙娘還要快些,蕙娘亦不在乎自己身體上的滿足——現在能感受到權仲白在她身體裡,在她身邊……她幾乎便是滿足得不得了了。
權仲白還活著,權仲白還活著!權仲白還活著!
直到此刻,這個念頭才算是真正地進入了她心底,蕙娘本想過,若是重逢她怎樣收拾權仲白,才要令他以後再不敢隨意拋下她。可現在,她心裡餘下的念頭只有喜悅和慶幸:還好權仲白還活著,只要他活著,她還有什麼可以要求的?
“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她在權仲白耳邊低聲呢喃,他還伏在她身上,沉浸在銷魂之後的暈眩中難以自拔,蕙娘以往總覺得重,可現在她覺得這份負擔簡直沉重得甜蜜。“……我一直以為,就算是你,這一次也不能活著回來了。”
而權仲白還有點莫名其妙呢,他問道,“怎麼,難道福壽和桂少帥沒有回國嗎?西北出了什麼事了?”
蕙娘撲哧一笑,才想起來他剛從海外歸國,估計什麼事都還不知道呢。她愛憐地摸了摸權仲白的後腦,見他翻身躺下,便在他懷裡找了個位置,牛頭不對馬嘴地道,“人總是在失去以後,才特別懂得珍惜,從前你在的時候,我老埋怨你,老想著你的不好。可……可沒了你,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權仲白似乎是被她這熱情坦率的告白給嚇著了,他撐起身子,低頭望著蕙娘,略帶吃驚地道,“真的麼?”
“真的。”蕙娘望著他點了點頭,她的眼圈紅了。“我就覺得……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了。這日子我不知道該怎麼過了,要不是歪哥、乖哥、葭娘,我活著就連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再找不到絲毫樂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權仲白,可我就是覺得,沒了你,天都不藍了……我的魂兒都和你一起去了……”
權仲白的眼神顯著地柔和了下來,他帶著歉意的吻雨點一樣地輕落到了蕙娘腮邊,“這一次,嚇著你了。我在路上也想,你收不到我的信,該有多擔心。我也恨不能插上翅膀快些回京……你說得對,以後,我們一家人到哪裡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她曾經苦求了多久的覺悟和承諾,現在倒是輕而易舉地降臨到了她跟前,蕙娘顧不得欣喜呢,忽然想起一事,忙坐起身道,“哎呀!不好,葭娘和文娘!”
兩人間難得的濃情蜜意,現在立刻又消散了開去,權仲白也跟著著急起來,連問葭娘如何。蕙娘和他解釋了幾句,又道,“都出去三四天了,他們的船還快,真該糟……這一下,恐怕是追不到了!”
知道葭娘人還平安無事,只是出海去了,權仲白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不過緊接著立刻就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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