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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闖滿頭都是血,但是並沒有讓他倒下去,從額頭流到下巴的血襯著他那副陰狠的眼神和表情,反而看起來更瘮人了。
三四個高大的保安上去才把江闖給拉住,和徐開元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被送去了醫務室。
時樂靠在邊上,隱約聽見了一點聲音,不過剛才還很吵鬧,突然一下就安靜了,他的症狀也慢慢緩和過來,視野也變得清晰。
一個保安看到角落裡還有個人,趕忙過來問:「同學,你沒事吧?」
「還好……」時樂扶著牆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有個人呢?」
「你說江闖和另外一個同學嗎,他們被送去醫務室了。」
「另外一個是誰,他們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他們兩個就在你旁邊打架啊,江闖被另一個同學打得滿頭是血,當然他自己也傷得不輕,所以剛才把他們送醫務室檢查去了。」
江闖怎麼樣了時樂一點也不關心,別說滿頭是血,就是滿身是血也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比較關心另一個人,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徐開元。
雖然和他關係不錯的人也不少,但是畢竟和徐開元從小到大都在一起,關係和其他人不能比,所以一定是看到他被江闖按在欄杆上了才衝上來和江闖打架的。
時樂顧不上保安的詢問,趕緊跑下了樓。
——
醫務室裡,江闖和徐開元被安排到兩個房間,江闖在外間,徐開元在裡間,估計是以免他們又扭打起來。
時樂剛一進門,江闖就騰地一下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凶神惡煞,還好被校醫和保安及時按住了。
時樂連瞥都沒有瞥江闖一眼,問了下另一個人在哪裡,然後徑直朝裡間走。
徐開元正坐在床邊,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和滿頭是血的江闖相比,徐開元雖然也好不到哪去,臉上全是淤青,但至少看著還是沒有那麼嚴重。
「時樂,你沒事吧?」徐開元還很擔心時樂恐高症的事。
「你還問我,我沒事了,倒是你臉上全是傷。」
徐開元指了指另一邊的江闖,還很得意地說:「我這都是小傷,那小子可慘了,剛才聽校醫說要縫兩針。」
時樂雖然擔心,但還是忍不住笑,「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讓你賠錢怎麼辦?」
「賠就賠,反正幫你出氣了,我樂意。」
「如果學校追究責任,我就說是他先對我動手的,你只是為了幫我。」
外面的江闖聽到這句話差點氣個半死,他怎麼就動手了,他動的哪門子手,不就只是按在欄杆上了而已,除此之外他幹什麼了?
「闖哥,你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外面突然傳來於柏年的聲音,「啊,這麼多血!」
一看到於柏年,江闖的表情立刻像變臉一樣,和剛才看著時樂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天差地別。
第十一章 真是會演戲
明明還有校醫和保安站在邊上,江闖卻完全旁若無人地一把摟過於柏年,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貼上去,「年年,我都快疼死了。」
於柏年有些驚慌失措,兩隻手舉得很高,盯著江闖剛止住血的傷口問:「闖哥,跟你打架的是樂樂那個玩得很好的朋友嗎?」
「就是他,不過沒事,他也被我打得破相了。」
裡間的徐開元在心裡暗罵一聲:你他媽才破相了!
於柏年一副很心疼的樣子,連眼睛都濕潤了,竟然還抿著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別說江闖,就連邊上的校醫和保安都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退了兩步。
一看於柏年居然哭了,江闖當然會覺得他是在心疼自己,心裡那叫個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