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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要說話，被圓覺拉住。

稍安勿躁。

她只好又坐下來，眼睜睜看著他把責任都攬上身。

長老們當然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宗山是屬於陳家的，陳家人作為光照寺院家甚至不能被彈劾。但光照寺近百年都沒有失火過，佛家又講的是因果迴圈，有果必有因，這樣一場業火，必定有它的原因，絕不僅僅是疏忽二字能搪塞過去的。

妙賢光是自省其身就很累了，最後還要跟他們商議處理的結果。

殿堂燒了，修復重建是必須的，圓覺終於說話了：&ldo;那就修吧，反正幾十年沒修，也是時候該翻新一下了。&rdo;

他看了兒子一眼，拍了拍輪椅扶手，藉口太累，讓人先送他回去了。

這算護短麼？

三夢等所有人走了，才問妙賢：&ldo;你沒事吧？&rdo;

他臉色蒼白，比他父親更像一個生病的人。她真怕他會堅持不住，隨時隨地倒下去。

&ldo;長老們也真是的，之前知會他們的時候又沒人反對，現在出了事就全都怪你，這不公平啊！而且劇組明明是我介紹來的，跟你也沒什麼關係。&rdo;

他瞥了她一眼。

&ldo;本來就是嘛，要怪就怪我好了，我還……&rdo;

&ldo;別說了，&rdo;他打斷她，&ldo;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rdo;

什麼？她在學他的樣，把責任大包大攬上身呀。說白了，她還是不希望他為她受委屈。

可為什麼他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ldo;夠了，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rdo;

他又叫她走，兩人之間的距離才剛剛拉近一點，就又要疏遠了嗎？

她不甘心，伸手扯他袖子：&ldo;我們一起回去吧，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回去早點休息吧。&rdo;

&ldo;不用，我還得去趟醫院，鍾靖斐他們還在治療。&rdo;

&ldo;那我陪你一塊兒去。&rdo;

他似乎終於忍到了極限，回頭對她說：&ldo;你能不能別再糾纏了，事情鬧成什麼樣你難道還看不到嗎？你明明知道的，如果當時真的由我做決定，我根本就不會讓劇組進來，不會為你的面子破這個例！現在我不是在為你收拾爛攤子，是為另一個我，你不要自作多情！&rdo;

三夢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彷彿一下子又回退到兩人剛剛認識那一陣。

那時他也是這樣對她說：郝三夢，你能不能別再糾纏？

她當時可能還年輕吧，臉皮夠厚，都沒覺得難過和不好意思。

可現在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好像都不會呼吸了啊……

等她回過神來，妙賢早就走得沒影了。她從議事的迦藍殿出來，走著走著又走到了羅漢堂前，到處黑漆漆的，僧人們正把裡面被泡了水的羅漢像給搬出來，默默無聲。

她回到家裡，如意跑過來撲進她懷裡：&ldo;媽媽，姑姑說著火了，是真的嗎？&rdo;

&ldo;嗯，是真的。&rdo;

&ldo;火燒得大嗎？撲滅了嗎？&rdo;

&ldo;嗯。&rdo;

&ldo;是消防車來滅火的嗎？你有沒有見到消防員叔叔？&rdo;

&ldo;嗯。&rdo;

&ldo;媽媽，你受傷了嗎？怎麼不高興呢？&rdo;

三夢這才搖搖頭，摸他腦袋：&ldo;沒事，媽媽沒受傷。&rdo;

&ldo;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