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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先走了。”
他笑聲更響,“你是想去偷聽吧?”
我頓時大窘,乾笑一聲道:“這怎麼能叫偷聽呢?他們既然沒有關起門來,我無意中聽到了,就不能算是偷聽啊。”
他的目光越過我的頭頂,道:“你好象不必去聽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只見豔少和一名綠衣女子穿過園中地扶疏花木,正往書房的紅木遊廊緩緩而來。那女子弱不勝衣,身姿嫋娜,像一株行走的綠柳。神態嫻靜幽貞,明豔不可方物。
她邊走邊和豔少說著什麼,皎潔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一雙剪水秋瞳中笑意盈盈,似清晨地秋露,晶瑩剔透。
我呆呆看著她,忘記呼吸。她使我二十年來對於古典美女的全部想象,第一次有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印象,我之前所見的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全部不能稱之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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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們二人即將踏上游廊,林少辭一把將我拉進房裡,從頭上下打量我一番,道:“你這身打扮,確實不像一個客人。”
“這裡有 後門嗎?”
“後門沒有,後窗有一個。”
“後會有期。”
“歡迎常來。”
我推開窗,施展登萍渡水的輕功,踏著月色而去,出了院子,來到綠柳成蔭的堤岸上,坐等豔少。哼哼!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出來?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冷冷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南宮俊卿,一襲長袍,清白容顏。
我看了看他,奇道:“你躲這幹什麼?”
我只看了我一眼,便轉頭注目於煙柳垂拂下的一湖碧水,道:“我一直在這裡。”
我四周瞧了瞧,乾笑道:“失眠嗎?”
他不語,靜默一會轉身往回走,正眼也不看我,語氣漠然的說道:“我很好奇,林少辭的客人究竟是誰,現在知道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這時,夜色深重,湖面上霧氣裊繞,澄碧的天幕下一彎清冷的下弦月倒映在水裡,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
我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出來,情緒從不耐煩變成很不耐煩,再由很不耐煩直接導致心灰意冷。於是,我乾脆回家睡覺去了。哼,隨你什麼時候回來,最好別回來。
我回去的時候,鳳鳴還沒有睡。不但他沒有睡,泓玉和杜杜鳥也沒有睡,三人在月下練劍,鳳鳴手裡握著人家姑娘的劍,演練招式,見到我毫不驚訝,使一招鳳點頭算是見禮了,似乎早就知道我不在房裡。
我心情鬱悶的和衣倒在床上,越想越氣,耳聽後院的舞劍之聲更是心煩。翻來覆去了好半天,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
豔少走近來,輕聲道:“睡著了?”
我閉著眼背朝著他,沒好氣道:“睡著了。”
他嗤笑一聲,道:“晚上又幹什麼去了?”
“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
“穿著夜行衣睡覺嗎?”
“不可以嗎?”
他笑起來,“當然可以——就是這些衣釦麻煩些。”
他說著上床摟我,我恍惚嗅到他的衣袖上有一股隱隱的香氣,似蘭似麝,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打掉他的手。
他靜默一會,故作委屈的說:“那我去西廂房睡了。”
我不理他。
“我走了。”他又說了一句,腳上切沒有動靜。
我待要不理他,轉念一想便翻身坐起來,定定看著他,微笑道:“好啊,你去西廂要是睡不著的話,不妨讀讀詩篇,有一首詩寫得很好呢——”
他立刻重新坐下來,笑嘻嘻問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