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不是當年鄰家的漂亮小哥哥,晏銜?(第2/3 頁)
過去,不好出聲,輕輕扒拉,又按了按人中。
他周身並無血跡,可人仍舊不醒。
“嗞啦……”側身時棉襖手肘的補丁被亂枝鉤開,露出裡面溼乎乎卻潔白的溼棉花。
她這襖子補丁摞著補丁,但肥瘦合體,如同良心定做,就連裡面的棉花都是嶄新的。
怎麼看都是低調有內涵……
這是晏銜隨手丟給她的來著。
難怪在文中她死的那麼順理成章。
對她有善念的鄰家小哥哥,居然會在同塊地界遇險。
且他倆人幾乎前後腳同時……
真的是巧合?
蘆葦蕩另一頭,大隊長與惡毒女配已經發現她裹在大石頭上的外罩衣,那裡正處在下風口,恰好聽到異聲,搜尋範圍越發的靠近。
“要不是你剛剛婦人之仁,老子早就抓到傻妞了?”
“你兇我做什麼?”
“你個娘們當初嫌下田苦,求老子給你接替老記分員,老子有本事給你辦成了,但有本事的男人就是脾氣大,能受著也是你的福氣。”
“你……”
“老子不會委屈跟我的娘們,馬上就能送你回市裡上工農兵大學。”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好了,趕緊找傻妞,絕不能讓咱們的事情鬧開,懂?”
鬱蔥聽出對話裡狠辣的意味,暗道不好。
心跳加速,忙匍匐在地隱藏身形。
大拇指繃直,又再晏銜的人中加把勁!
她趴在晏銜的耳畔,壓著嗓音疾呼,道“小晏哥……晏知青,快醒醒,再不醒咱倆命就沒了,滅口知道不?滅口!”
倏忽,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在鼻尖縈繞。
她又輕嗅幾下。
是豬籠草的味道!
詭異的縈繞在晏銜耳畔。
豬籠草開的小花,葉頂的瓶狀體是捕食昆蟲的工具,同時能分秘香味,引誘昆蟲。
某些昆蟲天性愛鑽縫隙、黑洞。
傾身去瞅。
果然,那蟲子藏在左耳竅深處,且還活著。
楊柳大隊不算富裕,連赤腳大夫都沒有,鎮上醫院也格外簡陋,只能送到市裡的醫院。
民間老人倒是建議用油性液體倒入耳道里,讓昆蟲窒息,可這樣會讓昆蟲垂死掙扎勁往裡鑽,誰知會不會衝破耳膜?
一旦蟲子穿破耳膜,耳朵也就聾了。
哪怕萬幸及時處理了,殘存個蟲子斷肢,也會引發炎症。
好陰損的法子……
不過,難不倒她!
她伸出小拇指,緊緊的堵在他的右耳孔上,嚴絲合縫。
這是土偏方,左面耳道進蟲,堵右面;反之,右耳道進蟲,堵左面,左右耳道的空氣相通,蟲子沒有空氣自己就本能的爬出。
不過喘息間,赫然看到,一隻棕紅色的螞蟻搖動觸鬚爬出。
她眼疾手快,用口袋裡的雪花膏蓋扣在石頭上。
為了以防萬一,她稍稍等了一會兒,又出來只小螞蟻。
螞蟻也知道逃命,那小腿搗騰的極快,但也沒逃開她的手速,小鋁蓋扣的闆闆正正。
介玩意兒都是證據,可不能遺失。
這回小哥哥人沒事了吧?
想法是美好的,大隊長跟狗似的隔著重重的蘆葦愣是能步步緊追。
人啊,要自救,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她憋著一口氣,忙將晏銜拖到樹下,靠在樹下。
給他擺出一腿伸直一腿半曲的自然隨意姿態,將紅星帽蓋上,壓低帽簷,讓陰暗藏住眉眼。
表演開始了!
她昂著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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