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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皇女早已經找到,並送入皇宮,不過是你們使的障眼法罷了,皇女根本就沒有找到,但是,你們查到了線索,所以白熙熙才會為使入汴京。」陸相時心情複雜,她沉了沉氣。
一切都是算計,白熙熙為何會半夜三更闖定王府?
是因為想找她。
白熙熙為何會點名要陸珩陪同?
不是因為仰慕陸珩的才華,也不是因為想見識汴京第一才子的風度,而是因為陸珩是她的十三叔,他們關係好,走得近,她想利用陸珩接近自己。
為何會突然躥出來一個對自己一見鍾情的白令令?
還是隻是想接近自己。
都是計劃好的,算計好的,白熙熙藉口想參加她的婚禮而留在汴京不走,是不是就是等著她大婚那日鬧出動靜,然後趁一片混亂的時候將她擄走?
否則那寶香樓的煙雨姑娘怎麼就那麼巧會在迎親隊伍恰巧經過的時候拋繡球?
陸相時幾乎沒有什麼懷疑,因為她相信,一定是。
那女子道:「熙熙說你很聰慧,我以為她是在奉承你,沒想到你竟沒讓我失望,你能這麼快就猜到你的身份,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誰?」
陸相時起身,斂衽朝那女子行禮:「剛醒來,一時激動,讓女皇陛下見笑了。」
曾經她以為,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那個聲名遠播的南梁女皇,沒想到一覺醒來,這位女皇就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以她的娘親的身份。
陸相時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她內心翻江倒海,一時間閃過各種念頭,可是最後那些念頭都被她死死地壓了下去,她儘量保持著自己端莊的儀態,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激動和恐懼,儘量面無表情地說話。
此女子正是南梁女皇鳳天池,她親手將陸相時扶起來:「你叫鳳青梧,這是你父親給你取的名字,你可喜歡?」
「陛下說笑了,我原名陸相時,乃是定王府世子的嫡長女,不是鳳青梧。」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們反覆查驗了你的身份,絕不可能出錯,你自己不也看見了,你和我,模樣很相似,若說我們不是母女,都無人相信,」鳳天池道,「你是我費盡了心思、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找到的,你難道忍心不認我?」
「我……」
陸相時喉嚨發澀。
不是她不願意認,而是這事情來得太快了,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卻是這般情形,她的身邊沒有她熟悉的人,只有她不熟悉的生身母親。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你是個好姑娘,我知道你心地良善,不會傷我,你突然醒來,面對陌生的環境,定然也很不習慣,我讓白熙熙進來陪你住些日子,你不必拘束,這皇宮裡,無人敢對你不敬。」
鳳天池說完,許是不想讓她為難,吩咐宮女們好生照顧著,自己離去了。
陸相時心情沉重地靠在椅背上。
白熙熙倒是來得快,有宮女專程進來通傳,待陸相時讓她進來後,白熙熙才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陸相時立刻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白熙熙,你算計我?」陸相時橫眉冷肅。
她這模樣,嚇了旁邊伺候的幾個宮女渾身猛地一哆嗦,那凌厲的眸光利箭似的射向白熙熙,不知為何,看著這般模樣的陸相時,白熙熙忽然有點犯怵。
她半跪朝陸相時行禮:「稟殿下,我實在冤枉,您大婚那日被刺殺,並非是我所為啊,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追殺您啊。」
陸相時沉怒:「你藉口想參加我大婚而遲遲不離開汴京不正是因為想趁著我大婚那日將我擄走?我今日站在這裡,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白熙熙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