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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邊給我包紮傷口一邊對著我說道:&ldo;既然流血了,鴿子倒是大補。你把鴿子給我,晚上我們燉了吃吧?&rdo;這時恨不得把那隻鴿子清燉火烤了。
&ldo;母親大人,你們有些時候都在外面,這個鴿子能讓我養麼?&rdo;我伸出手遞給了母親。
母親以為我是一時的興起(小孩子都喜歡三分鐘熱度):&ldo;噢,彌三郎也會照顧動物了,這樣母親給你包紮好了,也給這個鴿子看看。&rdo;我點點頭,遞出了鴿子。這個時代來說,大米都是給那些武士階級的人來吃,農人只能吃小米,像彌三郎家中還可以,偶爾還有父親的魚來補給。所以鴿子就不能吃那些稻穀或者說是麩皮,也只能自己拿著小鏟子去趕海。父母也隨著我的性子胡鬧。冬日來說,蟲子倒是非常好找,找到一些乾燥的地方,挖個幾下就能見到一個個的蟲卵,然後扣了出來餵給鴿子。蟲卵遞給了鴿子,鴿子卻不怎麼喜歡,沒辦法,你不吃我也沒沒轍,就這樣,一人一鴿慢慢的熟悉起來,而鴿子也一點一點的恢復。慢慢的一個月時光隨著北風呼呼的飄過。
一月後的一天我依舊挖著蟲子,閒暇之餘,我蹲在地上看著吃的正歡的鴿子。輕輕的撫摸著潔白似雪的羽毛:&ldo;你來我這裡有一個多月了。可是我來這裡卻有一年多了。你的傷好了可以飛了,可以飛回去了。可是我…可是我即使能飛也不知道飛去哪裡,這裡可是五百年前的日本,我怎麼回去呢。&rdo;說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更多的迷茫和困惑。此時的鴿子卻明白什麼,努力的拍了拍翅膀,想要飛起來。我見到連忙解開了翅膀上的碎布。
發出一陣低沉的低鳴,飛騰起來。看著在上面飛翔的鴿子,我大聲叫道&ldo;去吧,春天到了,我的朋友,飛的更遠,更高吧。&rdo;鴿子明白了,在頭頂環繞了三圈離了開來。吶喊之餘,只聽見山間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尋思望去,卻發現一個頭頂發亮,面貌和善的中年人,兩條眉毛與眼睛的比例讓人感覺有一絲嚴肅之色。穿著一件破舊袈裟上面打滿了各種各樣的補丁,腳上一雙破舊不堪的草鞋,幾個腳趾凍得發紫。在這個小漁村基本上看不到陌生人,偶爾也是幾個行腳商來往。見到了我一臉吃驚,僧人先是拜了拜,用著拐賣小朋友的口氣說道&ldo;小朋友,請問這個附近有村子麼,貧僧乃是駿河的行腳僧。&rdo;依了依,不過卻滿臉笑容在嘲笑自己,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駿河呢。
&ldo;這個。&rdo;我略微思索了一番,看到僧人慈祥的面孔,我決定帶著他去我家。因為父母都在家裡,而且家裡也沒什麼錢,如果是歹人也不會找這種破舊的小漁村。況且在高天神好幾年沒太大的治安問題了。
父母都在家中,兩人在為明日的捕撈坐著準備,見到我回來,還帶著一個僧人有些吃驚。僧人看到了我的父母,雙手依了一下,報導:&ldo;貧僧九英承菊,路過貴地腹中飢餓難耐,路上遇到了小友,帶貧僧前來此處,希望行個方便。&rdo;
&ldo;大師不要嫌棄此地沒什麼好東西就可以的&rdo;父親連忙還了一禮。
母親聽父親這麼說,急忙趕去灶臺燒起了味曾湯燉昆布。僧人平地而作,承菊大師一邊擺動著雙腿坐下一邊說道&ldo;今天貧僧出遊,遇見小友乃是緣分,而且小友心中有一絲佛性,實在世所罕見啊…&rdo;說完附有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母親擺動著鍋灶,放入了一些昆布,:&ldo;大師不必如此,彌三郎的鴿子如今可能傷好了自己飛走了吧&rdo;
承菊大師搖頭說道:&ldo;鴿子我也見過不少,但是如此的鴿子實乃罕見,萬物皆有佛性,我想彌三郎長大或許和我佛有緣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