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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寫詩歌的人的思想就是異於常人呢!居然向自己的學生行禮!”燕子邊走邊想,不覺又回到了班級。
曉陶一下午悶悶不樂地一直趴在桌子上。燕子看了心裡暗暗著急。
放學回家的路上。燕子問了一句,曉陶沒回答。走到一條小路的拐角處,曉陶突然對燕子說:“我還以為他不會再理我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來看我了!”
燕子不無擔憂地問:“曉陶,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陳老師了吧,這個時候你不想你受到的委屈,反而想著他還理不理你!”
曉陶低下眼簾,諾諾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想。我只是覺得和陳老師一起討論詩歌很開心。在靈魂的路上有人與你同行是多麼快樂的事情!你能體會得到嗎?”
燕子一下子被曉陶問倒了,她心機單純,加上年紀尚小,還不懂什麼靈魂的說法,她猛然聽見曉陶說到靈魂,突然渾身發冷,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她朝左右看看,又往後瞧瞧,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曉陶反倒被燕子這神情逗笑了,“看什麼呀?討厭!我說的是靈魂,是人們意識深處的東西,是遊離於**之上的最本質的思想。不是什麼鬼魂之說!”曉陶說完笑嗔著瞪了她一眼。“真是膚淺呢!”
“是啊!我是不懂啦,哪懂你們那些風花雪月,詩情畫意,高山流水,琴瑟和鳴!”燕子被曉陶說成膚淺,心裡很不舒服。
“……”曉陶聽燕子這麼說,勾動了心事,收斂了笑容,又沉默起來。
秋去冬來,塞北的冬天,雪花飄飄揚揚灑落天際。曉陶還在繼續她的傷感詩歌,季剛依然和莫雪和諧地往來,蘇鐵依然注視著曉陶的背影。李欣欣卻主動和曉陶示好。
她問曉陶有沒有處物件,曉陶搖搖頭說沒有。她就撇著嘴說不信,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人追呢!曉陶直接暈倒,做無奈狀,解釋無用,只好一笑置之。曉陶到後來才知道她主動接近她的目的就是因為想透過她接近蘇鐵和季剛。而他們倆個因為她的輕浮都不大理她。
蘇鐵和同桌的關係鬧得很僵。女孩鄭丹陽當初樂顛顛地和曉陶串座位就是想靠近蘇鐵。誰知道蘇鐵只親近曉陶,對其他女生一概不理。就連妖嬈的莫雪也不曾讓他看在眼裡。這讓鄭丹陽大為惱火,卻讓曉陶多少心裡安慰些。
這不倆人又因為桌子吵了起來。
“你過線了,把我都擠到邊上去了,快過去!”
“過線怎麼了?你一個大男生這麼小氣!我就過去一點點而已!”
“不行!自己用自己的一半,不許過我這邊!”
“我就過了怎麼樣?”
“你要是再過來,別怪我拿文具盒給你打回原形去!”
“你才是妖怪呢,還打回原形!”
下雪了,這場雪下得真大呀!“燕山雪花大如席”,看雪,真的應該來東北。只有塞北的寒冷才能鑄就雪的風骨,只有塞北的寒風才能展現雪的風姿。
雪下得大了,便似從天上倒下來的了。好像那仙子不耐煩地一嗔,便把籃子倒過來了,那碎玉便一股腦地全部傾洩下來,爭先恐後的,搶著輪迴一樣。
“悠悠揚揚,做盡輕模樣。半夜蕭蕭窗外響,多在梅邊竹上。朱樓向曉簾開,六花片片飛來。無奈燻爐煙霧,騰騰扶上金釵。”曉陶站在雪中,輕輕吟起詩來,眉眼間不禁流露出傷感的神色。
“嗚——你幹什麼呀?”
原來燕子見曉陶一副傷感的模樣,一下子抱住她一起滾到了地上。曉陶抓起一把雪就往燕子身上拋。燕子反應過來趕緊爬起來,用手鏟了雪揚向曉陶。一時間倆個女孩子笑聲響徹了雲霄。
其他學生受了蠱惑,紛紛加入進來,頓時操場上雪花飛揚,雪球翻滾,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