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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起換路。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其實約得在精神崩潰的時候雖然已經有停下思考的徵兆，但並不是對周圍毫無所覺！自己能夠恢復過來不是像同伴們所認為的被暗喊醒的，而是暗透過了某種可能需要付出代價的力量才救回自己！

在這個魔地上，其實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不成立的規定——一切以最高利益為上！

在那種情況下同伴救自己是出於戰友情，但是如果是以不划算的代價來救人，那麼這個人本身就是在害別人！

至少在之前，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包括約得。

而且在約得小時候，他曾經被人告訴過，不要嘗試著去交往一些能夠把別人生命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的人！

“因為那些人也許會帶給你，哪怕是用生命都還不起的恩情。”約得抬起頭，喃喃道。

這是他師傅曾經教導他的，他的師傅是軍伍出生，但是卻對軍旅生活很少提及。只有一次，他說了一句讓當時的約得並不理解的話語——

“約得，你認為什麼是戰友？”

“額。。。。。。能夠以性命相托，一起戰鬥的同伴。。。。。。吧。”

“沒錯，戰友就是能夠把他的命看作你的命，能夠背靠背不需要當心危險的人。”師傅點了點頭，“但是，你覺得作為戰友，應該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其他戰友嗎？”

“。。。。。。應該吧。。。。。。”

“錯，絕不應該！”不過在月的面前，是直接否定的師傅，“用生命去保護同伴，這本身就是一個謬論！”

“如果你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對方還要重要，那麼也就是說在你的認知裡——他是一個值得用生命去救的戰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不是也會是這種想法，他也認為你的生命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當然了，不然的話兩個人怎麼能性命相托呢？”

“沒錯，所以這裡如果為對方犧牲，那麼就是就做了一件錯事。在那犧牲者眼中，自己可能是用了自己的生命，守護了更加重要的戰友。但是從活下來的戰友心中，你是在拿他更重要的東西換來了他本來應該失去的東西。。。。。。這樣對於活著的人來說，是一種懲罰！”

約得還記得那個時候，師傅的神色流露出一絲顫動的痛苦，想必是回想起了什麼過往：“活下來的人哪怕再拼命，哪怕再勇猛，他都無法擺脫這種陰影。因為他是拿貴重的東西換來了低賤的東西，而且並不能退回。。。。。。也無法用這低賤的東西去換到新的東西，只能一輩子抱著這份痛苦活著。。。。。。”

“可是，師傅，這樣子的話，不就是說戰友都不能互幫互助了嗎？”

“不是，你錯了。戰友之間不應該想著如何去救對方，而是應該想著如何最大可能地獲得勝利。。。。。。只有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才會發現原來一切的計算都是可以共同的。。。。。。也許那樣，就沒有所謂的犧牲了！”

約得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自己師傅在講這些話的時候，很明顯地在刻意隱藏著一段故事，屬於他自己的故事。。。。。。但是約得沒有去問，他只是記下了當初師傅所說的那套‘用生命保護同伴’的理論是錯誤的，無論是感情多麼深刻的同伴，在利益沒有達到優先之前，任何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

“真是的，這個時候像這些幹嘛？”約得突然自嘲般地搖了搖頭，沒想到只是因為多蘭克差點因為救自己而被扔下，居然就這麼多愁善感地想了這麼多！

“一個人守夜，有點孤單啊。”看著不遠處呼呼大睡，似乎沒有什麼煩惱的多蘭克，約得嘆了口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個罈子。

“之前那群傢伙不讓我喝，現在應該沒人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