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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桉憋著火,偷偷賭氣。
扯你床上幹嘛,暖床嗎?
神經病。
涼風夾雜著冰凌,斜著往臉上吹,時桉縮縮肩膀,整個腦袋埋進圍巾裡。
他打了個哈欠,問就是後悔,吹什麼牛說不困,現在好了,想回去都不好意思了。
時桉看了眼時間,再忍十分鐘,閉上眼就往裡衝。
孤零零的背影在門前左搖右晃,冰凌穿過月光,粘在他臉上。
等身體徹底支撐不住腦袋,鍾嚴開門坐了回去,用肩膀接住了偏斜的頭。
時桉穿著加厚羽絨服和羊毛大衣,腦袋被圍巾包全,整個人圓滾滾的,像個餡料充足的糯米粽。
鍾嚴取下耳朵上的煙,菸蒂有被咬過的痕跡,尾端發潮,上下各有兩顆牙印。
他沒點,只是含進嘴裡。
風繼續往身體裡吹,鍾嚴攥住拳,手掌從後背伸過去,按在時桉頭髮上。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柔軟的頭髮凍得發硬,還能摸到冰茬。
鍾嚴抓了一綹捏在手心。
默默算著:加一隻龍蝦。
凍硬的髮絲被捏軟,鍾嚴撥走髮絲,翻開圍巾裡的耳朵。
很長一段時間,這對會泛紅的耳朵總能徒增鍾嚴的煩躁。食指點在耳尖,指腹是涼的,但耳朵溫熱柔軟。
指尖順著耳廓的方向,一點點往下滑。
睡熟的人受到些驚擾,皺皺眉,往鍾嚴懷裡擠。
等他不再動,鍾嚴伸出手指,繼續觸碰。
一邊碰,一邊在心裡默讀。
你很棒,聰明、敏銳、勇敢、冷靜。
你會成為最優秀的醫生,在熱愛的領域發光發熱。
誇獎
有鍾嚴在的地方,班前會永遠少不了。
別人參加就算了,但時桉真不懂,像他這種兒童看護有什麼出席的必要?總結昨天吹了多少個手套氣球,小崽子們上了幾趟廁所嗎?
為防止被點名,時桉站在最遠處,距離散會還有五六分鐘,他已經偷摸往食堂走了。
等會兒得多買倆包子,到半上午總容易餓。小兔崽子們摳門得要命,成天換著法陪他們玩,最後連塊兒糖都不給吃。
“時桉。”身後傳來魔鬼的呼喚,“我讓你走了嗎?”
時桉頓住:“……”
前兩天都這個點走的。
也沒被抓。
人灰溜溜回來,聽到鍾嚴說:“你散會後和孫醫生交接,他不在的這幾天,你負責一病區。”
時桉愣在原地,懷疑沒睡醒。
鍾嚴:“不願意?”
“願意。”時桉挺直腰桿,心跳莫名加速,“保證完成工作。”
負責病區和看孩子截然不同,一上午下來,時桉半點沒休息,午飯也是同事幫忙打的。
時桉忙到下午才得出點空閒,他活動筋骨,到外面透了透風。路過倉庫時,突然被一隻手抓住,硬扯進了房內。
定睛一看,是鍾嚴。
時桉收住即將反抗的手,“您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大白天搞綁架呢。”
“綁你幹什麼。”鍾嚴漫不經心似的,“騙回家當老婆、生孩子啊?”
“我又生不了。”時桉搓搓脖子。
鍾嚴偏偏頭,“那你能幹什麼?”
“看孩子。”時桉脫口而出。
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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