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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時，陳燕西於此選擇了開始，亦選擇了往後。

&ldo;我想給你講個故事。&rdo;

金何坤聲音不穩，隱約透著難堪。他拉開濕衣後方的拉鏈，企圖令呼吸更順暢一點。

陳燕西從揹包裡拿出煙，分他一支。而金何坤磕磕絆絆，好幾次以&ldo;當時飛機遇上強勁氣流&rdo;、&ldo;我不可能、我也沒想過為什麼要害怕&rdo;、或者&ldo;不是，這故事不該這麼講&rdo;來開頭。

聽故事的人傾耳以待，但講故事的人率先慌亂了。

陳燕西有過類似經歷，便也不催。他靜靜吸著煙，等金何坤組織語言。然而五次三番，故事並未鋪陳來開。

陳老師轉過頭，看見金何坤不言不語，以手臂擋住眼睛。

其實，也挺讓人擔心的。

&ldo;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點，再弄兩瓶酒。&rdo;

陳燕西坐起身，遠處村落的燈光灑在他眉眼間，千萬金光溫柔繾綣。離奇得讓人想要吻上去。

金何坤移開手臂，睜眼。他順著微光，於是眼眶周圍那一圈紅，就格外醒目。

陳燕西嘆口氣，心想別這幅表情啊，夠引人犯罪的。他抬手，微涼五指併攏，罩住金何坤雙眼。

陳燕西聲音很慢，裹在風裡，顯得遙遠。

他說：&ldo;不知小時候大人有沒有跟你講&rdo;

&ldo;歡欣要讓大家知道，難過則需獨自窩藏。這樣，會比較迷人一點。&rdo;

第十四章

&ldo;你這行為，在哪兒學的。&rdo;

金何坤推著小木舟，船裡放著兩瓶酒，陳燕西拖了根麻繩，往海邊去。

坤爺根正苗紅多年，著實被這騷操作震得目瞪口呆。

&ldo;經過人家同意了嗎，大半夜出海會不會被抓。海警呢，把我們當海盜怎麼辦。要是遇上真海盜，你是準備棄明從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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