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第1/2 頁)
聽覺敏銳的系統再次被氣成河豚。
撕拉——一聲。
周圍靜了一瞬。
又是撕拉——一聲。
周圍寂靜無聲。
冉冉半是高興半是心疼看著被撕成兩半的兩幅畫,像蛋叔招手,「看!是不是假的!」
崽聽蛋叔說過,仿造的畫紙張會不一樣。
冉冉就琢磨開了,這個畫外表,反正崽是看不出來的,外面看不出來就看看裡頭。
被冉冉一聲喊,眾人回過神。
鄧丹嘴唇顫動,張修呼吸急促,心底只剩下一個念頭。
文宗大師的真跡毀了!
宋書白反應快了些,急急過去,臉色有點白,尚且穩得住,他細細端詳兩幅畫撕裂的邊緣,臉上慢慢染了一絲紅潤,指尖還在顫抖。
「幾位先生來看、看這幅畫。」宋書白說話還有點不順溜。
在坐的所有先生不由起身,一個個捂著胸口心肝不穩。
一個年紀大的老者摸著畫當下哭了出來,「假的,是假的啊!都是假的!」
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的。
所有人像是在懸崖上盪鞦韆,心律不齊,好不容易才勉強穩住。
只是——這般辨真偽方式?
畫作來說,紙張的仿造是重中之重,技術精妙的可以以假亂真,很難辨別,然而再怎麼仿造,畢竟留有端倪,內裡更容易判斷。
旁的東西也是一個道理。
若瓷器辨認不出真假,將瓷器打碎,一一來看,便輕易可得出結論。
造假造假,外部輕易可騙人,內裡是最坦誠的。
奈何還真沒人這麼幹過。
若是真的,這該是多麼大一筆損失啊!簡直讓人心臟絞痛。
如今雖證明是假的,冉冉也成了當之無愧的頭名,在眾多先生眼裡,卻成了一個混世魔王。
群芳賽結束後,冉冉被幾個看著很好的爺爺叔叔揪住不放。
「你啊你,你怎可撕畫呢?這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
冉冉以為大家是心疼銀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個可愛的窩窩,「有人賠銀子,不怕的。」
這是銀子的事嗎?
「你啊別被你爹給帶壞了,若這是真跡撕壞了會如何?那個雖然是仿品,也有幾十年之久了,以假亂真的仿品也不可多得。」
冉冉聽了進去,認真道:「冉冉知道是假的,不撕真的,不撕值錢的。」
見冉冉乖乖回答,先生們心底對這個答案不大滿意,態度卻很滿意。
嗯,肯定是被伯陽侯給教壞了!
張修溫和摸摸冉冉的腦袋,「你有這方面天賦,便不可輕易廢棄。若是假畫,下次也不可用這種方式。不管值不值銀子,對書對畫對學問,都要懷有敬畏之心。相較之下,書坊中很多抄書並不昂貴,你覺得該不該好好愛惜?」
冉冉的態度其實還是和大人有關。爹爹原來愛書,後來他的藏品隨意冉冉翻閱。宋書白不愛讀書,收藏儲存得很好,知道崽特別乖,也是帶著冉冉隨意看。
崽確實是個乖崽,不會亂動東西,她只是覺得不能隨便破壞東西,至於對書籍的敬畏,自然並沒有。
聽了這個好先生的話,小孩還有點懵懂,她似懂非懂搖搖頭,「要愛惜的,不能破壞。」
眾先生笑了。
崽最後要走時還不忘要銀子,康茂丟了銀子拔腿就走,崽也不在意,把銀子給蛋叔。
被老先生揪著唸叨的宋書白一臉喪氣,「冉冉啊,你果真有你蛋叔當年的風範!」
冉冉拍了下小手,「蛋叔教得好,要謝謝蛋叔。」
說完覺得好像有點不對,抿著唇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