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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話,我只好隨著她們說京話。”
“原來是這樣。”襲朗釋然,又問,“你的奶孃呢?”只見她帶來了兩名大丫鬟、兩名二等丫鬟。
“奶孃啊……”香芷旋語氣似嘆息,“一直都是吃裡扒外的,我沒帶她過來。”
襲朗忍不住笑了,“怎麼沒及早打發掉?”
香芷旋沮喪的蹙了蹙眉,“她是祖母安排到我身邊的,之前打發不了。”她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瞞不過他的。況且再怎麼樣,別的事都比不過香家送錢又送人的行徑更讓人不屑。
末尾四個字由她說出,完全是小孩子的語氣。襲朗側目凝視她,笑意更濃。怎麼看她都是一副小可憐兒的樣子,可方才對待金釧又分明是強勢的。
不少人說他自相矛盾之處太多。
才不是呢。
矛盾的明明是他眼前這個女孩。
他含著笑意的雙眼璀璨如星辰,而眼波又是那般柔和,給人春風拂面之感。香芷旋一時恍惚。他那雙眼睛,是能讓人甘願沉溺其中的。
襲朗已繼續道:“我已好轉,你也不需終日陪我悶在房裡。在京城可有相熟之人?”見她點頭才又道,“得空不妨出去走動走動,便是去你在京城的鋪子看看也好,權當散散心。”她陪嫁的產業裡有三間鋪子,他是知情的。
香芷旋第一反應卻是:“外院會給我備車麼?”襲家分明是瞧不上她出身的,在府中都不讓她出這院門,又怎麼會同意她出門走動。
“出門前讓含笑去傳話。”
“嗯,我記住了。”香芷旋開心地笑起來,“等會兒回房我就寫帖子。”總要事先與好友打個招呼,提前定下見面的時間。
襲朗語聲愈發柔和:“這就去寫吧,我自己走走就好。”
“不急。”香芷旋道,“總要等過兩日再出門。剛把金釧打發出去,老夫人說不準何時就要問話吧?”
這倒是,不是責問他,就是責問她。而且他那個祖母行事又沒規律可尋,不知何時才會發作。考慮到這些,他點了點頭。
香芷旋不解地問道:“這園子裡怎麼只種了月季和雙夾槐?”
“我也不清楚。”襲朗實話實說,“不講究這些,這幾年也沒在家中。”
的確是。他從十五歲就去了邊關大營,今年他已二十歲,幾年歲月間,從未返京。想到這些,她又有了新的疑問:“你怎麼會拖到今年才成婚的?而且還是為著給你沖喜……這幾年裡,家裡的人就沒催促你回來成親再建功立業?”尋常的名門子弟,可都是十四五歲就定親甚至娶妻。他卻不同,他五弟都已娶妻生子,是個特例。她真正想說的是:他要循俗例早早成婚的話,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襲朗凝視著面前的一叢豔色花朵,笑了笑,“沒工夫回來。”
“才怪。”香芷旋自然沒辦法相信。他的父親是當朝內閣首輔、兵部尚書——這些可比那個國公爵更有分量,想調他回京還不容易?
“那你覺著是怎麼回事?”他慢悠悠地問她。
香芷旋無奈地看著他。她要是知道,還會問他?
襲朗剛要說什麼,含笑快步走過來稟道:“四爺、四奶奶,奴婢已將金釧送回去了,老夫人打發辛媽媽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而且,還讓辛媽媽帶來了銀屏。此刻兩個人就在門外等著見您呢。”
辛媽媽是老夫人院子裡的管事,銀屏是老夫人房裡另一名容貌出眾的大丫鬟。
襲朗道:“讓她們過來。”
含笑稱是而去。
襲朗舉步走向西側的石桌石凳。
辛媽媽與銀屏的身影出現在小花園門內。
香芷旋掃興地看著他的背影——所以之前的話題就結束了?不打算告訴她了?難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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