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有點錯愕地打量起她,嘴裡說著:“這麼冷酷的話可不適合從這麼可愛的嘴唇裡吐出來。”
“收起你那些麻死人的話,”彷彿只是幻覺,芙蕾拉變回兇巴巴的樣子,“老傢伙不可能給我全部的資料,我們的對策考慮詳盡了嗎?”
“與我們掌握的情報對照起來,老狐狸給你看的資料至少包括了他們六成的兵力,他對你表示出如此信任,還真是令人吃驚。難怪你的手下跑回來哭天喊地地說你叛變了,芙蕾拉親愛的,你的演技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打趣道,一雙眼卻銳利地盯住芙蕾拉。
“少擠兌我,海因姆。”芙蕾拉揮揮手,心猛烈跳了幾下,“不過我也很吃驚,他甚至把所有的魔法師交給我負責,謀反這麼大的事,他卻如此輕率地把絕密資料交給我……海因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海因姆抬起湛藍的眼睛,看到芙蕾拉凝重的表情,也跟著皺起眉。
“唐特·古拉斯,他並不想用武力攻城……他還有別的殺招,確信我們即使知道,也無法破解的辦法。”
說著,芙蕾拉只覺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從心裡升騰起來,空氣彷彿凝固成一團,掌心微微滲出汗。這是她不止一次面臨危險前的直覺,可是以前,無論她怎樣不安,始終有泰拉王子護在她身前,如今,王子故去,她唯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正面危險,她忽然感到無邊的茫然和失去依靠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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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被強烈的不安困襲著的格羅弗,一整夜受著祖訓良知和致命威脅的輪番煎熬,原本寬敞的臥室此刻像黑鐵石監牢,四周的牆壁猙獰地扭曲,惡狠狠地朝他壓擠過來,他倉皇逃到陽臺上,正準備大口呼吸,不經意地抬頭,卻正好把懸在夜空的弦月映進眼裡,清冷的月亮幻做雷冷笑的嘴唇,嚇得格羅弗驚出一身汗,飛速逃回房裡。他抓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白蘭地,一仰脖子全部吞了下去,冰冷的身體因為酒精的作用恢復了一點溫暖,可是一顆心依舊慌亂地跳著,似乎要衝破胸膛的束縛,跳到外面的空氣裡冷靜一下。這樣的念頭讓格羅弗大駭,又灌下滿滿一杯白蘭地。生與死,善與惡,忠與逆,利與禍的反覆掙扎間,不覺整一瓶酒去了大半。
“啪嗒”,行動踉蹌的格羅弗失手打碎了酒瓶,濃烈的酒味瀰漫開,那聲清脆的裂響如鞭子般在他心頭抽了一下,他機伶伶地打個冷顫,清醒的意識回到腫脹的腦袋,他看了眼碎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酒瓶,急促的呼吸竟慢慢平復下來。他突然用與發福身體不符的靈巧動作旋身離開房間,聲息隱沒在寂靜的黑幕裡。
房門被輕輕開啟的鬼祟動靜很快被驚醒的蘭登察覺,他的身體並不處在最佳階段,因此暗中做好了防禦的準備。沒想到來人竟走到床頭,旋亮了油燈,橙黃燈光下,正是格羅弗無比沉重的臉。
“格羅弗?這麼晚有什麼事?”
格羅弗露出一抹苦笑:“不管我多麼小心,你總是會醒過來,一直如此。”
“你半夜前來,就是為了考驗我的警覺性?”
蘭登從他的表情上看到非同尋常的鄭重,單手支撐著自己仰起上身。格羅弗本該幫忙,可他只顧盯著油燈小小的火苗發愣,眼眸隨著跳動的火苗顫動不已。
蘭登聞到嗆鼻的酒味,微微皺起眉頭,格羅弗從小體質弱,對於飲食一向注意,菸酒更是懂得適度,現在喝了這麼多酒,蘭登知道,他一定遇上足以擾亂心智的大事了。莫非是……蘭登心裡閃過芙蕾拉的推論,不禁一凜。
“你一直是切諾雷家的驕傲,連那麼嚴厲的爺爺都誇你是少見的奇才。後來你成為第一武者,又任命為雪魄將軍,給家族帶來了無上榮耀,連我當上領主代理人,也是沾了你的光……而我,連成為騎士的可能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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