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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來,“你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呢?無論她怎麼樣,朕的心意都在那兒……朕心悅她,從未變過。”
夏侯毅眉眼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但這樣的溫和,卻從來都不是她沐雪茗的!
沐皇后神情呆滯下來,這一刻,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這個男人,嘴唇一張一合,說著將她打入無間地獄的話。
太子忽然大聲哭出來,沐皇后機械地低下頭去,她的胸口正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個男人優雅地將匕首在她體內轉了圈,絞著她的肉,又慢慢地拔出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倒了下去,太子撲上來用小手按住她的胸口,鮮血染紅了太子白嫩嫩的小手。
她始終睜著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到死也不曾閉上。
太子痛哭流涕,稚嫩的聲音因為哭喊而變得沙啞,夏侯毅伸手將他拉進懷裡,太子一個勁地推阻抗拒:“你是壞人,你殺了孃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小小的人兒力氣就這麼點大,夏侯毅輕而易舉將他抱在懷裡,太子抵抗不過,張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用了狠勁,嘴裡都嚐到了血腥味。
“朗兒……”夏侯毅任由他咬,輕輕拍著他的瘦小的背,慈眉善目,“好朗兒,父皇從沒好好抱過你,讓父皇抱一下。”
太子哭鬧累了,慢慢鬆開嘴,伏在夏侯毅的肩頭抽噎。
夏侯毅閉上眼,咬了咬牙,終是沒有忍心。
“好朗兒,乖乖聽話,不要恨父皇。”
他輕嘆了聲,伸手敲在太子的頸部,只將人打暈了,交給早便嚇軟了腿的魯淳,“帶著太子出宮,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這個地方了。”
魯淳顫抖著接過了太子,又抬頭訥訥道:“皇上……”
夏侯毅沒再說話,沉默著走到龍案前,將那隻青瓷小壇抱在懷裡,溫柔撫摸。
“都該結束了……”他喃喃說道。
平祿四年三月初,蘇鳴丞帶領的大順軍抵達燕京城外,開始攻城,一時火炮齊發,震耳欲聾。大順軍早已準備好了雲梯,吶喊聲中蜂擁而上。
同日,大夏皇宮內一陣人仰馬翻,平祿帝夏侯毅爬上了景山,在一棵老槐樹上自縊而死,太監魯淳大開宮門投降。
後世對平祿帝的褒貶不一,有人說他剛愎自用,急躁多疑,前怕狼後怕虎,優柔寡斷,死要面子。也有人說他愛民勤政,自強不息,勤勉儉樸,憂國憂民。
然而最終的最終,都歸結為一句話:非亡國之君,當亡國之運。
且說蘇鳴丞攻佔了燕京城,當即稱帝,平祿帝身死之事傳去金陵,百官哀痛不已,而太子夏侯朗不知所蹤無處可尋,無奈之下,只得立方武帝兄長潞王之子為帝,建立南夏政權。
蘇鳴丞起義軍的本質都是農民,進了京便燒殺搶掠不斷,京城一片烏煙瘴氣。
後蘇鳴丞又在山海關與大夏西平伯打了一仗,西平伯不敵,轉而歸順大金,金王朝秦王斛律成瑾出兵大挫蘇鳴丞。
斛律成瑾生擒敵寇,認出對方是當年和顧妍蕭瀝一起關在窖洞裡的少年,顧念舊情放了一馬,蘇鳴丞由此退回燕京,卻已經元氣大傷。
大金、大順、南夏,三足局面持續了幾年,到底是大金笑到了最後。
斛律長極在兩年前病逝,廟號太宗。斛律成瑾以太宗嫡長子謀逆為由將其賜死,立斛律長極六歲的嫡幼子為帝,斛律成瑾則晉升皇叔父攝政王。
燕京城從往日的戰亂裡漸漸恢復繁華,從前的鎮國公府的門前這時站了兩個高大挺拔的男子。
斛律成瑾看了看眼前煥然一新的門楣府邸,轉過頭去看蕭瀝,“蘇鳴丞進京的時候,手下軍隊到處強奪金銀,國公府也沒能倖免於難。當時蕭泓帶著母親妻子和妹子捲了錢財跑了,後來就再沒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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