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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睜著眼說謊話,真的好麼,那畢竟是女兒家貼身之物。」梁竹音見他依舊打太極,慍怒地說道。
蕭繹棠捏著她的手頓了下,索性承認,「還不能還給你,我另有用途。」熟練地將紗布裹在她的手上。
梁竹音氣急,想要撤回手,卻被他捏住後喝止,「別動。」將紗布繫上結,不忘叮囑她,「這幾日勿要用右手接觸水源,我看你左手稍微好一些,讓阿蘊服侍你盥洗。沐浴麼,你舉著雙手也可,總之不能碰水。」
又檢視了左手,確認無大問題,這才為她將衣袖放了下來。
梁竹音雖然氣結,也只得無奈應諾。
她看了眼銅漏,見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大事當前只得先放下私人恩怨,先說正事。
「殿下,臣認為前去大理寺,自然是以『悄悄』行事,就說是宣王命我前來安撫,以退為進,且聽那些人說些什麼有用的線索。屆時我需提到一些關鍵事件作為引子,讓她們相信我的確是宣王的人,這樣會更好。」
「宣王?」蕭繹棠搖了搖頭,「你畢竟未接觸朝堂之事,看不出誰是操縱這一切之人,也實屬正常。」
梁竹音聽得他這般說,想到一人,她與蕭繹棠對視,見他頷首,還是想再次確認,「皇后?」
「脅迫我之人,原來是她……」她雖然感覺這一切定然與皇后多少有關,但是一直認為宣王才是這場爭鬥中最直接獲利者。
如今想來,宣王雖說是皇后所立,想要廢了也輕而易舉。
她看向蕭繹棠,「您回宮阻礙了宣王被立儲,所以她要對您不利,可您才是陛下的嫡子,那麼她勢必會欲除之而後快。」想起那表面上寧靜淡泊,平日裡只知吃齋唸佛的皇后,打了一個哆嗦。
「別怕,我會護著你。」蕭繹棠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與她的手近在咫尺,卻不敢毫無由頭地貿然觸碰。
梁竹音起身,「殿下,臣不怕。不管是誰,若是想要加害您,臣拼盡全力也是要報答您的恩情,您儘管吩咐。」
蕭繹棠看著她一臉嚴肅,起身走到門前,偏頭笑言,「若以身相許,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梁竹音看著他勾人心魂的回眸一笑,若用風華絕代這個詞也絕不過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麼讓人誤解麼,幸好對於自己並無殺傷力。
她剛要反駁,見他已經開啟了門,「既然按照你的思路來,最好換件普通的衫裙,我在門外等你。」說罷將門關上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梁竹音搖了搖頭,回到內寢插上房門,快速換了一套騎服,更改了頭飾。
她思忖著開啟門,對著他的背影問道:「殿下,那您穿這身……也不合時宜罷。」
「我這不是等著你好了,為我更衣麼。」蕭繹棠見她一身騎服,更像一名清秀俊逸的小郎君,想來只有在涼州時,才得見她穿了一次大袖宮裝,著實讓他驚艷一番。
他邊走邊想,這為她新做的尚宮衣衫,因考慮到在前朝辦公,早已被他一番改良,款式可算得上是密不透風。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想到那枚竹葉簪,與那寶藍色的宮裝搭配,還能顯得她俏皮一些,不至於被那尚宮的衣衫襯託的太莊重老成。
梁竹音跟隨在他身後,心想,這一來一回更衣,又耗費了一個時辰,他平日裡做事幹錯利落,頗有計劃,何時變成這般拖延,真是奇怪得很。
只得陪著他回寢殿,更換了一套鴉青色常服,將金冠換為蓮花玉冠,這才登上了上次出宮時所用的馬車。
出宮門時,竟然遇到衛恆騎馬等候在此。
他見馬車出了宮門,叫停後見蕭繹棠掀簾問詢何事,便將張九郎與孟顒今晚要去雅集一事與他耳語一番。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