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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繹棠的手微微動了動,只不過她並未發覺。
「殿下,這藥真的好苦,」她想起王拂曾說今夜或者明日他便會醒來,可是見他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擔心的看著他,「殿下,您喝不進去藥,臣只能用這個辦法,但願您下次能順利服藥。」
她臉紅地輕聲說道:「不然臣真是百口莫辯。」又喝了一口,再次覆上了他的唇。
那身下的手,緩緩抬起,在她起身後又悄然落下。
梁竹音起身後一陣恍惚,下意識看向了那隻手,卻見依舊是方才的手勢,嘲笑自己是太想他能儘快醒來了。
可是方才餵他藥的時候,感受到他的唇微微一動,自己的心也跟著狂跳無比,起身時竟然覺得周身酸軟。
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困了的幻覺。
她搖搖頭,將最後一口藥汁緩緩注入他的口中,細心地拿起絹帕擦了擦他的唇角。這才起身拿起藥盞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這藥實在太苦了,難怪他不願意喝,其實自己幼時也不喜歡喝藥,每次都要掙扎哭鬧許久。她回頭看了一眼鮫紗簾後躺著的人,這幾日越發的覺得他像個孩子,為何之前也是日日相處,卻並沒有這般的感覺。
那時他只是想辦法整治她,諷刺和嘲笑她。
從何時開始變了呢?
她拿著茶盞在殿內踱步。
他像是出巡迴來後,便越發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難道是因為那幾件事逐漸要露出水面,心理壓力大的緣故麼。她搖了搖頭,待他醒來,一定要好好勸勸他。
她在這裡蹙眉思忖,卻不知床上那人早已睜開眼睛,借著鮫紗簾一層遮擋看向她。
見她向床榻這邊走來,趕緊闔目。
不多時,感覺到她清涼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聽得她喃喃道:「還是那般熱。」
之後聽得一陣滴答的水聲,隨之而來的是右臂上舒爽的涼意。
緊接著,他能感覺到胸前被她的手輕輕一拂,那舒爽的涼意在胸膛上舒展開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聽得她激動地喚了聲,「殿下?!」
趕緊努力暗自調整氣息,隨口囈語了聲,「竹音……」
突然感覺她的名字喚出時,都帶著甜意。
下一秒就開始忐忑,萬一被她識破該如何是好。
聽得她落寞的聲音,「臣在。您又在夢囈了,王佛為您施了針……」她停頓了下,更加小聲說:「臣餵您喝了藥,為什麼您還不醒來?」
他一陣心軟,可是為了明早那頓藥,還是狠下心繼續昏昏沉沉的裝昏迷。
他能感覺到每間隔半個時辰,額頭上一涼,直到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沒見她更換絹帕,悄悄睜開看著她趴在他手邊睡了過去,手裡還拿著潮濕的絹帕。
看著她纏繞著紗布的手,蹙眉思索著這是何時受的傷。忍不出覆上她的手,想要輕輕抬起她的手指檢視傷勢,誰知她「咕噥」一聲,反握住他的手枕了上去,帶著滿足的笑意睡的十分安穩。
手上傳來她的溫熱,蕭繹棠微微扯動嘴角,心中柔軟至極。
這枕頭自帶發熱,好舒服,就是有些矮,梁竹音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手順勢搭上了一個更加溫熱柔軟的東西。
她倏然一驚,從床榻上坐起,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在蕭繹棠身旁睡了一夜,還……枕著他的手。
看著他的手被她的臉壓得紅通通的,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他,急忙跳下了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的看了一眼還在趴著入睡的王拂,這才放下了心。
立夏後每日很早便天光大亮了。
看了看銅漏,才醜時三刻。
她走至寢殿門前,見小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