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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身上癢癢了。」蕭繹棠睃了一眼小路子, 豈能不知都是他搞出來的貓膩。
「梁大人見您未服藥,那可是心急如焚啊。奴婢不忍她著急上火,所以就只得放她進來。」小路子想著左右她不在,說什麼都行。
「是麼,」蕭繹棠看著端著託盤進來的梁竹音, 含笑繼續問道:「她還說了什麼?」
小路子絲毫不知被他主子下套,自然是想著撿蕭繹棠愛聽的說:「梁大人還說, 殿下這幾日有恙,她很是心疼,訓練都不能專心,對待殿下那是一往情深啊。」
「看來, 路都知比我都瞭解自己。」梁竹音先是瞪了一眼縮著脖子的小路子, 又看了一眼蕭繹棠,「殿下生病以來,越發的變了模樣,不僅學那幼童不按時喝藥, 就連下人都縱容著滿嘴胡唚。」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蕭繹棠看了她一眼, 坐在桌前等著喝湯。
「您……」梁竹音看著他面色不正常的潮紅,盛羹的手一頓, 想起他正在發熱憂心不已,蹙眉說道:「殿下,您發熱了,還是喚太醫前來診治一番比較妥當。」
蕭繹棠一陣陣發冷,知曉自己發熱,卻故意抬手摸了摸額頭:「並沒有啊。」
梁竹音不服氣,撫上他的額間,驚呼一聲,「滾燙無比,比方才還要嚴重。」她咬唇看了看床榻,「您現在應該躺下,蓋上錦衾發汗。」她看了一眼紅棗羹,「臣將紅棗羹拿過去服侍您喝。」
蕭繹棠見這個辦法不錯,「唔」了一聲,繼續靠在大迎枕上,等餵。
小路子忍著笑意說:「殿下,奴婢命人備上一桶熱水,您若出汗多便可直接沐浴。」讓梁大人陪殿下沐浴,這一夜就可以不用走了。
「可。」床上那人看著調羹的梁竹音,自然無不應允。
小路子興沖沖走至寢殿門口就遇見了匆匆而來的玉瑾,他見禮後有些懊惱,這尚宮來的忒不是時候。
「殿下萬安。」玉瑾看了一眼梁竹音,「梁司寢也在,剛好。」
蕭繹棠見玉瑾前來,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發生了何事?」
「回稟殿下,方才皇后娘娘命人前來索要彤史。臣說彤史由梁司寢管理,那人想是知曉,說娘娘命換個人記錄彤史,」她看了一眼梁竹音,「說東宮現今就梁司寢一人侍寢過,自己記錄彤史,有失公允。這……」
蕭繹棠臉色冷了下去,「她欲換誰?」
「司衣,郭玥兒。」
蕭繹棠冷笑一聲,皇后見張相這兩日朝參有意偏幫他,便私下裡拉攏張相身邊的郭通,亦是離間,亦是給予好處。只是,這樣以來,梁竹音需要有幾晚宿在寢殿才好矇混過關。
他看了一眼端著紅棗羹一臉怔忡的梁竹音,說道:「可否將管理彤史之人換成阿蘊?」
玉瑾搖了搖頭,「這不符合規制,只有女官才可以管理彤史。」
「先壓下兩日,容我斟酌來看。」
「諾。」玉瑾躬身告退。
蕭繹棠接過紅棗羹後,順勢看向梁竹音,「你怎麼看?」
「臣知曉換人會另皇后有所懷疑,得不償失。」梁竹音見蕭繹棠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只得聲若蚊蠅般說道:「臣就當為殿下值夜了。」
「值夜?」蕭繹棠拈起勺,攪拌著濃稠的羹湯,尷尬地咳了兩聲,「記錄彤史之人,可站在屏風後提示時間。」戲謔地看了她一眼,「你應該最清楚罷?」
梁竹音心道,自己身為司寢,自然將宮規爛熟於心,她方才所說的值夜,是指在床榻間找一個角落坐著值夜。
她見蕭繹棠逼問,無奈之下只得指著寬大的龍床一角,「臣坐那裡值夜。」
見蕭繹棠無聲將紅棗羹飲盡,復又看了自己一眼,問了句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