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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蕭繹棠彎腰將箱籠內的一幅畫拿了出來,就著他手中的宮燈一同看了過去,畫上畫了一名女子,他雖不懂畫,但是見那女子秀麗端莊,神情婉轉,衣帶翩飛間行於浩淼的水波之上,甚是好看,並且很是面熟。
他猛然想起梁竹音,脫口而出:「這畫中的女子好像梁大人。」
一道銳利的目光睃向了他,「那隻能說你眼神不好。」
小路子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奴婢大字不識,汙了殿下的耳朵。」
「去看看瑩瑩有無異樣。」蕭繹棠將《洛神圖》收起,放入箱籠,順勢站在庭中賞月。
「諾,奴婢這就喚梁大人前來為殿下安置。」小路子低聲命宮人將箱籠抬走,逕自去了後院。
梁竹音攙扶著瑩瑩進了驛站後院,她下車前就將備好的披風與風帽為瑩瑩穿戴整齊,並且解了她腳繩。披風遮住她依舊捆住雙手,這樣便不會被人發覺有異。
她將人扶至屋內,等宮人將一應物品放好離開後,這才將門關好,替瑩瑩解開披風。看著她乾涸的嘴唇,本想為她斟一盞茶,想起還未煮茶,便歉意笑了笑:「你稍等片刻,我這就煮茶。」
瑩瑩點了點頭,「有勞了。」她不哭亦不鬧,逕自坐在了桌前的春凳上。
梁竹音見她如此安分,想著過會子難免會出恭,便解了捆綁她雙手的繩子,順手將衛恆拿來的泉水倒入小鍋斧中,備好茶粉與竹勺,坐等水開。
「大人,不知今晚可否允許我沐浴一次?」瑩瑩揉了揉被捆的手腕,輕輕捋了下散亂的頭髮,哀求地看著她。
她觀察了一日,見梁竹音即便是在路途中,也時刻注意車廂內的整潔,知曉她定然是喜潔之人。
「過會子我去問問,此時燒水可還來得及。」
梁竹音在命婦院亦是每日沐浴,兩日一次是她的極限,所以她特別能理解瑩瑩的需求。
小鍋斧內的水發出煮沸的聲音,她掀開蓋子將茶粉放入鍋內,拿起竹勺輕輕攪拌著。
瑩瑩剛要道謝,門口處傳來了小路子的聲音:「梁大人可在此處?」
「在,稍等。」梁竹音放下竹勺,看了一眼逐漸沸騰的茶水,起身去為他開門。
瑩瑩見她轉身,迅速轉動玉鐲在小鍋斧上輕輕抖動兩下,在門開啟的一瞬間極快地收回了手臂。
小路子親自端著託盤進來,笑著說道:「梁大人用些食物,便去殿下那上值罷。」他見瑩瑩並未捆上手腳,便知梁竹音心軟,只得命她先進食,稍後再將她捆住。
「在馬車上顛簸一日,暫時還沒有胃口。路都知,可否為瑩瑩姑娘備一些熱水沐浴?」她為小路子和瑩瑩斟了一盞茶,強壓下坐了一天馬車翻心的感覺,想起上一次蕭繹棠命她飲茶緩解,最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
「這……您就要去上值了,她一名女子,我在此處也不方便……」小路子剛要拿起茶盞,就聽到瑩瑩痛呼一聲,揉著肚子趴在桌几上,兩杯茶盞內的茶水迅速流淌出來,濡濕了她的衣袖。
梁竹音見此,急忙扶住她問道:「可是那裡不舒服?」
「我突然腹痛,來癸水之前便是這樣。」瑩瑩用力咬下舌尖,痛的流下兩行清淚,順勢掃了一眼梁竹音放在桌几上的茶盞,可能因為茶水過燙,她尚未飲用。
她懊惱地想著方才過於著急了,想著是個機會就將媚藥下入鍋內,太子飲用後時辰剛剛好。雖說還有一個時辰才能逐漸見效,若方才這名女官飲用了茶水,發作時也剛好在太子身邊,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趴在那裡慌亂的想,如今只有期盼梁竹音速速前去為殿下安置,順便幫她帶個話,說有事要稟告殿下。等她與殿下順利秉燭夜談,便沒有她什麼事了。只是她也沒機會沐浴,到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