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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將她按坐在妝凳上不滿的唸叨著:「整日裡都是雙環髻,毫無新意。」熟練地散開了梁竹音一頭烏黑的長髮,為她梳了一個隨雲髻,在髮髻頂端簪上一枚流蘇墜飾,這才滿意地順手為她點上花鈿,塗抹口脂。
梁竹音知曉反抗是無用的,只得由著她擺弄。
阿蘊裝扮完畢後看著淡妝之下的梁竹音,羨慕地說道:「姐姐,你真的好美呀。我要是男人,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去。」
梁竹音乜了她一眼,「又渾說,你是壽星不能晚到,快走罷。」拉著她走至正堂前的院中時,見眾人已然開始佈置起來。
她順著酒香一眼望去,只見長條桌几拼成一個長方形,上面擺上了酒甕與茶甕,還有各式果子,炙羊肉一些平日裡不曾吃到的菜式。
她見司膳鄭盈端著一盤七寶五珍燴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銀盤在阿蘊眼前晃悠了兩下,「壽星果然還是和竹音最要好,這親自去邀請,我們可是要吃味兒的。」
阿蘊拿了一條吃進嘴中,口齒不清地說:「我知道鄭姐姐是在說笑,這柳大娘的手藝真是妙極。」
隨著一聲:「參見尚宮。」玉瑾面上掛著笑容向這邊走來,眾人與她見禮後紛紛落座。
梁竹音掃了一眼盛裝出席的眾人,見張馡與郭玥兒未到,正在暗自思忖,耳邊傳來鄭盈的聲音,「阿蘊沒邀請張馡,郭玥兒自然也不敢來。」她轉頭看向鄭盈,見她相比入宮初期人也瘦了一些,淡妝之下也頗有一番風韻。遂笑著「哦」了一聲,便隨著眾人舉杯恭賀阿蘊。
這一晚阿蘊顯然心情極度歡喜,一直在不停的喝下眾人敬的酒。玉瑾見她喝了不少,命令她不許喝了,眾人才不敢去敬她了。
阿蘊又嫌棄玉瑾在,眾人不得說話,悄悄在她耳旁不知說了什麼,又撒嬌般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玉瑾神色一軟,看向梁竹音,「這猴子不讓我在此監督她,你幫我看住她,莫讓她胡作非為。」
「諾。」梁竹音笑著從命。
阿蘊卻並不給她監督的機會,她見姑姑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後,站起來動員眾人,「姐姐們,是不是要將梁姐姐灌多了,便沒人監督我們啦?」
宮女們平日裡戰戰兢兢勞作,如今抓住機會自然想鬆快鬆快,聽她的話紛紛簇擁著梁竹音,爭先恐後地說著:「梁大人我敬您一杯……」
梁竹音氣鼓鼓地瞪著阿蘊,卻拿她無可奈何。
她看著送至嘴邊的諸多酒盞欲哭無淚,厚此薄彼畢竟不好,只得咬牙逐一飲盡。趁著新一波前來敬酒的人來到之前,她快步離開桌几前。而這時,已然開始有略微眩暈的感覺了。
阿蘊滿意地拈起一枚茴香豆丟入口中,眉飛色舞地將簽壺「咚」的一聲放在桌几上,招呼著大家:「諸位,飲酒怎能沒有酒令,行酒令怎能沒有簽壺。」說罷第一個拿起簽壺「嘩啦嘩啦」地搖了起來。
眾人皆興高采烈地行令,梁竹音簡單用了一些食物後,因心中有事並未參與到其中,只笑著坐在院中的鞦韆上看著她們笑鬧。
阿蘊見她過於安靜,只得加快了搖簽的次數,終於隨著一枚竹籤落在桌几上,眾人搶來竹籤一看,上面寫著:「行令者右手之鄰,用一樂器演奏一曲助興,違者飲一大海也。」
阿蘊一把搶來竹籤,讀完簽背上的釋語後哈哈大笑。她拿起放有西域葡萄的大銀碗,將葡萄全部傾倒在桌几上,命人將此銀碗裝滿果子酒,起身將梁竹音拉至她右手邊的座位上。
「姐姐你若不表演一番,這一大海便是你的了。」
眾人起身跟著叫好,場面好不熱鬧。
梁竹音支著額,看著這一大海欲哭無淚。明白阿蘊必不會放過她,只好說那便吹奏一段曲子吧。
阿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