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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鍾嚴再次擋在身前。
匕首是多功能瑞士軍刀,明顯開過刃。醉酒的男人動作不穩,但力氣很大。鍾嚴避開了要害部位,卻沒能躲過刀尖劃過側腰,染紅了棉質襯衫。
尖叫聲,呼喊聲,斥責聲充斥耳膜。
男人被保安制伏,奪走刀壓在地上。
時桉陪鍾嚴進了搶救室,身後跟著憂心忡忡的同事。
唯一鎮定的是鍾嚴本人,他用紗布按住傷口,自行檢查,心平氣和跟眾人說:“放心吧,很淺的傷,沒傷到臟器。”
陳曼面色凝重:“叫徐主任嗎?”
“不用,時桉留下,你們都出去。”
鍾嚴的命令,無人能違抗。
蒼白色的搶救室,除了鍾嚴,只剩下站在旁邊的黃髮青年。
他著急卻也鎮定,著急是出於本心,鎮定是醫護工作者的職責。
鍾嚴把滲血的紗布一丟,像個大爺似的靠在床邊,“時醫生,救救我。”
時桉挺生氣的,也就只有鍾嚴,還能像沒事人似的和他開玩笑。
時桉想發火,想和他鬧脾氣,想質問他幹嘛替自己擋刀,想指責他為什麼衝出來,還想壓在他肩膀大哭一場,再親口說聲對不起。
但他不行。
鍾嚴請走了所有優秀的醫生,只把他留在這裡。
此時此刻,鍾嚴是他的患者,而他是鍾嚴最信任的醫生。
時桉戴著橡膠手套,站在床邊。
他解松鍾嚴的皮質腰帶,小心抽出襯衫,將傷口全部暴露出來。
“轟”的一聲。
時桉的世界狂風暴雨,心臟在胸腔裡猛烈撞擊。
像溺水者迫切需要呼吸,時桉恨不得仰著脖子,用人工方法強行灌入氧氣。
他告訴自己又做夢了,可夢裡不該聽到真實心跳,也不該聞到消毒水混著鍾嚴的味道。
時桉的目光從側腰轉移,與鍾嚴對視再轉回側腰,落在那條熟悉的陳舊疤痕上。
然後,他聽到鍾嚴問:“怎麼了?”
往事
“沒事。”時桉抽回視線, 壓制所有情感。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傷口處理好。
歹徒揮刀的時候,鍾嚴躲避過, 傷口有轉折, 呈現橫放的“v”字型,v字的下端和舊疤的前端連在一起,湊巧組成了“z”字形,
z, zhong, 鍾嚴的鐘。
時桉像往常一樣,邊檢查邊向鍾嚴彙報, “表皮割傷, 切口深度未達真皮,理論上可不做縫合或使用生物水膠。”
生物水膠是一種生物黏合劑,與外界隔離, 具有殺菌作用,可以在面板縫合完好的情況下,提供一定切口張力。「注」
“但鑑於你的面板狀態, 還有易增生的疤痕體質,還是常規縫合吧。”
鍾嚴有點意外,“你還挺了解我。”
時桉不敢承認, 這條疤他看了八年, 是經歷過無數次的分析、判斷、假設和研究得出的結論。
鍾嚴的膚質異於常人,未受傷時不受影響。一旦遭遇外傷,可能極易增生, 可能不易癒合,可能對多類消毒水致敏。
時桉說:“氯已定可以嗎?”
常規面板消毒多用碘伏, 時桉擔心色素會影響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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