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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忍心把他殺死……

到了醫院，他要去做了檢查，做檢查的時候害羞的不得了，還好醫生很溫柔，讓他別緊張，他情緒才放鬆了些。

檢查結果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而且也到中午了，他要下午才能拿到結果。

褚念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飯。這個時間人還挺多，他還要跟人拼桌。

褚念沒什麼胃口，就要了一碗素麵。

等面上來之前，他聽到餐館的老闆氣急敗壞的站在廚房門口對廚房喊，「你要死啊，沒看到來了這麼多人麼，你慢吞吞的幹什麼呢？」

他這麼一吼，把他旁邊的一個服務員嚇了一跳，那個服務員勸老闆，「老闆娘才剛流產，還沒休息好呢，做飯自然慢一些，你體諒體諒。」

「又不是生了孩子要坐月子，哪那麼金貴。」老闆罵罵咧咧的進了後廚，之後又傳來了更加難聽的辱罵聲。

褚念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他把攝像機忘在陸少城加了，就只能拿著手機偷偷拍攝。

正巧坐在褚念一旁的一個大爺搖了搖頭，「這家的老闆娘也是可憐，聽說她丈夫和婆婆知道她懷的是個女孩，就讓她把孩子給打掉了。」

褚念疑惑地問那老大爺，「他怎麼知道懷的是男是女？醫院不是不準告訴性別嗎？」

老大爺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規定不讓說，就不能暗示嗎？你給塞個紅包，問問一聲給孩子買裙子還是褲子，不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褚念驚訝：「還有這種操作？可是紅包也是不能收吧，你聽誰說的？」

「都這麼說，別的醫院不清楚，這家醫院肯定是這樣。」那大爺高深莫測的舉了幾個例子。

但是這些例子有可能是都是他編造的，事實如何，還要他親自去看看才行。

正在他思考一會要不要試探一下這家醫院的醫生的時候，就聽到這家店的後廚傳來一陣鍋碗瓢盆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就是女人的哭聲。

來這吃飯的人都伸著頭去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

褚念走過去掀開了後廚的簾子，對著老闆喊了句，「我報警了。」

「要你多管閒事，滾遠點。」老闆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見他不走想要衝上來打他，卻看到褚念拿出手機報了警。

老闆沒敢再動手，沒一會警察過來把他們帶走了。

經過這麼一頓折騰，褚唸的午飯也沒吃成，正好他現在也緊張的吃不下飯，這可比高考成績下來那天刺激多了。

他進去找醫生的時候，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醫生看他年紀這麼小，有些擔心他，「這麼小就懷孕了，看你樣子挺活潑的，懷了孕要注意一些，尤其是男人，懷孩子更容易流產。」

褚念聽到懷孕了，心臟咯噔一下，擔心的事成真了。

但還不忘自己還帶著其他任務，他把手機倒扣著放在桌面上，開啟了攝像頭，「醫生，我真的懷孕了？能查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醫生聽到他的話，生氣的皺緊了眉頭，「生男孩女孩都一樣，沒想到你們這代人還重男輕女？」

褚念聽到他這麼說，竟然鬆了口氣，雖然他想調查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可他內心裡還是希望好人更多。

他沒放棄，從口袋裡拿出幾張一百元的錢放到桌子上推過去，「這對我很重要，求求你了大夫，你就告訴我吧，我今天就帶了這些，要是不夠，我一會給您取去。」

那個大夫看著那些錢，很生氣的問褚念，「你不會是記者吧？」

褚念：「！！！」這麼明顯嗎？

不過對方能這麼問，說明心裡有鬼，沒做壞事誰會注意他是不是記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