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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有汜輕輕地「嗯」了一聲。
桃不換伸手摸了摸姜有汜的腦袋:「沒想到我們姜大人還是如此善良,只定了一個人的罪。你不怕張年間反咬一口,指證徐三娘嗎?」
姜有汜一掌拍開她的手,板著臉道:「張年間不敢,只要他提及依據,徐三娘便會多說一個他的罪狀,現在的案情處罰的還僅僅是張年間一人,如果有更多的案件牽連,張家族人也會被株連。」
「那前任鹽務史如何處置?」
「已經派人拿著罪證去戶部和刑部。」
「如此說來這件案子已經完美解決?」桃不換揚揚眉,絲毫不遮掩眼中的星光。
「算是吧……」
這時候店主送上了兩杯熱茶,桃不換抿了一口後道:「還記得小時候你和我不單偷酒喝,還偷茶。大半夜的睡不著覺,兩個人在房間內就玩猜拳,你這個大小姐看著挺聰明卻總是慢一拍贏不了我。」
姜有汜也抿了一口茶,茶並不是好茶,但她此刻心裡卻是甘甜的。
那些少年美好的時光是藏在她心底裡的一道陽光,倘若沒有這束光,可能她也堅持不到現在。
「日後我怎麼聯絡你。」姜有汜放下茶盞問。
「如果你需要我,便去地方官驛東面的牆壁上畫個桃子,我會來。」
「接下來你要去何處?」姜有汜又問。
「你是以江棋這個朋友身份來問,還是以姜有汜這個專門追查我行蹤下落的大理寺官員身份來問?」桃不換托腮反問,表情慵懶。
姜有汜看著她的眼睛半晌,道:「我的確不該問。」
桃不換舉起茶杯懸在空中:「那麼預祝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姜有汜舉起茶盞和她的輕輕一碰,仰頭喝完杯中茶水。
「留給你的竹牌你好好保管,日後我還要找你要。」桃不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姜有汜之後起身,「我先走了,這封信等你離開越州之後再看。」
姜有汜收下信叮囑一聲:「小心……」
「嗯……」
蒹葭正獨自一人在客棧裡收拾行裝,這裡的案子已經解決,張年間也被救了出來,自己算破案有功,一想到已經立功,她收拾的手腳便加快了起來。
馬車已經備好,只等姜大人回來便可啟程。他們原本到這裡是追查桃不換的下落。
但事實上血嬰殺人案的確和桃不換無關,而且越州沒有一點桃不換的訊息,可能之前姜有汜的推斷有誤,桃不換不在越州。
門口傳來咚咚兩聲敲門聲,姜有汜回來不會敲門。蒹葭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門,卻在開啟門之後一無所得。再往地上一瞧,居然有封信放在地上。
蒹葭見信封上既沒有落款也沒有收信人,於是便自己進屋拆開。
剛剛掃過幾行字之後蒹葭便如遭雷擊,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愣怔了片刻之後再揉了揉眼去看,一字字仔細地瞧清楚,但信中所述還是與第一次看的一模一樣。
只見信上列了歪歪扭扭的幾行字:江州觀察使府幕僚楊聶一案,是買骨樓土字輩刺客所為。蒹葭姑娘清白無辜,可想辦法還她公道。
楊聶即是蒹葭的未婚夫婿,蒹葭以為這個名字會成為她的終身夢魘,她將背負著這樣的罪孽直到被處決的那一天……
這封信是何人所寫?為何又放在自己門口?是誰在暗中調查真相?
蒹葭衝出房門抓住路過的小二焦急問:「剛剛有沒有見到什麼人路過我的門前?或者你是否見到舉止奇怪的人出入過客棧?!」
店小二撓了撓頭道:「姑娘,店裡出出入入的客人很多,我沒有注意到你說的這種人。」
蒹葭自知失禮,鬆開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