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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波私以為這種行為極度不合理,尤其是當帝王的,絕不可能為一個死去的亦親亦友的人,竟然悲傷到那種程度,連朝政和天下都甩了個乾淨,簡直比死了親爹親孃還要難過。
她出於好奇,問行走於宮城之中的粱沛,粱沛沉思一番,揣測道:“今上御極登位,晁大人功不可沒,又是國之棟樑,聖上根基未穩,朝堂格局無法全盤掌控,失晁如失去左膀右臂呢……”
“哦…,”梁波似懂非懂,雙手支了下巴,嘟囔道,“還是沒明白,最近我們按照指令抓了不少人,可我覺得,那個都不像是刺客啊,這事兒…。。真是說不清…。。。”
“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好,其他不是你該管的。”粱沛好言相勸,“依著上頭的意思行事,切記。”
“聖上如此傷心,你說那嘉選是不是就取消了?”梁波想起離開府上的三位嘉郎,又問道。
“極有可能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上如今的狀態,怎麼可能會考慮嘉選?
……。
所以結果,就真讓梁波給說中了,聖上雖沒表態,明德太后親自發了話:嘉選延期。至於延到什麼時候,不得而知。京都被重臣遇刺一事攪得惶惶不安,梁府二爺李浩然不放心在城南獨住的侄子吳意拂,親自帶人將吳氏又接回了府上,只不過這一次,吳意拂也只和梁家的兩個小郎君作伴,住在北邊老地方,賀蘭氏與黃氏早已家去,並無聯絡。
吳氏似乎並沒有因突如其來的事件影響了心情,依舊靜靜等待未可預知的嘉選之期,閒暇時節習字作畫,或下棋彈琴,或上他六叔這裡喝茶說話,間或得到宮城裡邊兒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訊息,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至於梁波,在跟著她的直屬頭兒毛武忙了幾天之後,風聲漸靜,也慢慢閒下來了,本以為該老老實實繼續值守小偏門,誰知又聽說軍中的演武場擺上了大擂臺,旌旗獵獵,戰鼓敲得震天響。營中幾個要好的姐妹得了訊息,知道梁波身手了得,邀她一同去應戰,並極力攛掇她,說這次要是打擂勝了,能拿到聖上親賜的一套大葉烏金戰甲。眾人躍躍欲試,興奮不已,梁波這才想起,之前面見聖上,自己斬釘截鐵答應過她,要和擂臺上的所謂高手決一死戰。
說起來,梁波是梁家裡唯一一個棄文從武之人,自幼習武,棍棒刀劍不離手,且喜歡和人較量,並認為能與人比試高低實為是人生一大樂事,贏了她高興,輸了也是願賭服輸。是以,即便此次沒有聖上的意思,她也願意上前一搏。
梁波等人趕過去的時候,演武場那邊已經是人山人海,規模和場面極為壯觀,不同於以往,這一回不止來了神策營的將士,連神武營那些好鬥的女郎們都聚在一處湊熱鬧。此時的擂主是一位個頭極高的女子,丹鳳眼,臥蠶眉,緋袍銀帶,虎背狼腰,她剛剛打飛了同時上臺挑戰的兩名小卒,此刻站在眾人面前,居高臨下,聲如洪鐘:“還有哪位上前一試?”
“這人。。沒見過啊?”梁波生疑,轉頭看著身後的毛武,“她…誰啊?”
“不知道,”毛武搖頭,半眯著眼端詳了片刻,又捏著下巴點頭,“從衣著上看,少說是個五品,你再看她的護腕和博帶,我敢肯定她不是咱們神策營的。”
“那就是神武營的嘍,”後面一個副尉興沖沖接了話茬,調侃道,“梁波你敢試試麼?別在自家門裡逞威風,出去給咱們長長臉!”
梁波切了一聲,直接擰給人一個後腦勺,目光卻轉向兵器架旁高懸著的烏金甲,傳說中的寶甲在陽光下金光閃閃,果然很耀眼啊!
梁波禁不住大家幾番推搡,在校書官和眾將士的見證下立了軍令狀,輕鬆躍上擂臺。她不是第一次打擂,刀劍無眼,到哪裡都是這個理,所以並不畏首畏尾,當下抱拳施禮,二話不說便和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