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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禪師喜歡這個臂擱的話,我就將它連同端硯一起送給您吧。”
懷秀沒有拒絕,“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元曜覺得今天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這狡猾貪財的女人才會連做兩筆賠本買賣。
韋彥和懷秀離開之後,白姬顯得非常高興,她將懷秀留下的墨寶裁作了兩半,一半是“准入”,一半是“準出”,均放進了衣袖中。
元曜忍不住問白姬,“懷秀禪師手上的線是怎麼回事?”
白姬道:“那是從他心裡延伸出來的線,是他的心線。”
“他的心線怎麼會束縛他的手,不讓他寫出經文?”
白姬笑了,“那,就得問他的心了。”
元曜疑惑不解。
白姬掩唇笑道:“軒之,竹夫人被懷秀禪師帶走了,今夜你可就會寂寞了。”
“竹夫人?昨晚的那個青衣女鬼?她什麼時候跟懷秀禪師走的?”元曜吃驚。
“竹夫人就是臂擱啊。”
“啊?她不會吃了懷秀禪師吧?你怎麼可以把女鬼給禪師?”
“是懷秀禪師自己喜歡,我才送給他的。再說,竹夫人只是一隻臂擱而已,它只是一隻臂擱。”白姬笑得深沉。
元曜覺得不寒而慄。
轉眼過了五天。這一天上午,又是清閒無事,白姬把懷秀送給元曜的墨寶掛出來欣賞,離奴倚著櫃檯吃魚乾,元曜坐在一邊看書。
離奴見元曜閒著,不高興了,“喂,書呆子,地板髒了,去打一桶水來洗一洗,不要一天到晚總是偷懶不幹活。”
元曜無奈,只好放下書本,從井邊打來一桶水,挽起衣袖,開始擦地板。
有人走進了縹緲閣,元曜回頭一看,是韋彥。韋彥見元曜在擦地板,一展灑金摺扇,笑了,“軒之,你真勤勞。”
元曜流淚。
白姬回頭,笑了,“韋公子,今天又來淘寶?”
韋彥笑道,“不是,我是受懷秀禪師拜託,來給你送無遮大會的帖子。懷秀禪師說,承蒙你贈他硯臺和臂擱,他請你明天去青龍寺聽無遮大會,還有一本他手抄的經書送給你。明天的無遮大會上,懷秀禪師會和慈恩寺的虛空禪師辯佛,想必會很精彩。”
“好,我明天一定去。”白姬接過帖子,笑道。
“另外,今天把軒之借給我一天吧。”韋彥笑道。
白姬挑眉,“你要軒之幹什麼?”
“我和幾位朋友要去芙蓉園開詩會,人太少,拉他去湊個數。”
白姬笑了,“沒問題,借軒之一天,十兩銀子。”
韋彥嘴角抽搐,“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咳咳,韋公子說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好吧,好吧,算你狠,銀子記在我的賬上,軒之我帶走了。”韋彥拖了元曜就走。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離奴望著地上的水桶、抹布,苦著臉道:“書呆子走了,誰來擦地板?”
“當然是你擦啊!”白姬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呵欠走進裡間,準備上樓去午睡了。
離奴跪在地上擦地板,一邊詛咒偷懶的小書生,一邊後悔之前不該讓小書生擦地板。
元曜和韋彥乘坐馬車來到芙蓉園,又到了上次的八角玲瓏亭中。一眾王孫子弟,騷人墨客已經先到了,韋彥說了幾句“來遲了,抱歉”之類的話,就拉元曜融入了其中。
三春天氣。豔陽明媚,芙蓉花韶豔繁麗,眾人品酒,吟詩,談笑,說不盡地愉快,歡樂。在這樣的宴樂中,話題免不了要往街頭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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