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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你姥姥的放開你蘭草爺!&rdo;

白無常卻嘆聲，帶幾許無奈，&ldo;蘭草，你還是不要過去得好。&rdo;

我橫目瞪他，&ldo;你果然跟饕餮有幹係是麼!&rdo;

白無常在我頭頂悶悶道了一句，&ldo;起碼我答應了他，不會讓你受傷……&rdo;

我氣竭，去你大爺!好麼，腿不能動，草爺我這不還有手能爬麼!隨即伸出拳頭，掄圓了勁兒就往白無常應當漂亮的臉蛋兒砸去。

白無常猝不及防被我一拳砸狠了，腦袋一把仰後去。看來草爺這拳足夠有俠士風範，一拳下去，白話癆臉上的銀面具也脫了下來。

雙腿全然不受控制之下又脫離了白無常懷中，我跌落在地毫無疑問摔了個屁股開花。

在爬向阿玉之前，我回頭想瞧一瞧白話癆被這一拳砸得傷勢重不重，畢竟也沒打算真打得他破相。

結果這麼一回頭之下，我心裡卻如遭重錘，砸得腦子裡轟隆隆的響起來，一聲一聲，心頭血肉甚至剁碎又碾平。

除卻鼻子流出一道血痕影響美觀，白無常臉上溫潤眉宇，通亮的眸，弧線碾雕琢磨異常恰當，甚至整張漂亮得不遜阿玉三分的臉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輾轉數年的夢裡，冬寒的臉。

白無常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打懵，也忘記面具脫落下來，只呆呆看著我。

&ldo;冬寒……&rdo;我口中喃喃，一時忘了方才要做些甚麼，也忘了到底白無常怎麼同冬寒長得一模一樣，只直直伸出手去想撫上那張如夢似幻的臉，彷彿冬寒在看著我笑，笑得呵寵。

&ldo;我會唱歌兒了，我也長高了，能背起你了……&rdo;

白無常漂亮的臉擰在一起，伸手拭去鼻子裡慢慢落下的血，蹲下身一把將我再度抱起，&ldo;蘭草，抱歉，不能讓你過去。&rdo;

容顏不變，我面前的幻覺卻瞬間被打破，軀殼碎成片片，再揉成一坨奇形怪狀的四不像，翻攪得我心中五味陳雜。

&ldo;你不是冬寒……&rdo;我吸溜著鼻子，兩隻眼珠緊緊鎖著白無常的臉，極想在他臉上看出個冬寒來。

他嘆了一聲，&ldo;我的確不是鮫人族君。&rdo;

&ldo;那你為甚麼與他長得相仿?&rdo;為甚麼第一次見的時候不讓我瞧見。

他卻躲閃迴避，支支吾吾，&ldo;此時不便與你說，我們先離開此處，再將這其中因由悉數告訴你。&rdo;

我看著那雙一模一樣的漂亮眸子，一想到這裡頭的靈魂卻不再是那一個，心裡便有些哽，&ldo;這裡頭因由真的很難解釋麼?&rdo;

白無常目光移到地上，不再與我對視，&ldo;的確有些複雜。&rdo;

我不死心，&ldo;那甚麼時候能告訴我。&rdo;

&ldo;等龍尊贏了這場仗，我便帶你離開，告訴你這其中到底是何因由。&rdo;

可明明西海的將士差不多被屠殺殆盡，而阿玉那頭看似僅僅只制住了東陶尹，&ldo;阿玉會贏麼?&rdo;

白無常胸有成竹道，&ldo;你放心。&rdo;口氣如同將一切早就瞭然於心。

我捉住他衣擺，自以為堅定異常，&ldo;解開我腿上術法，既然沒有危險，那就讓我去阿玉身邊……&rdo;即使白無常長相同冬寒有說不清的因由，但現下阿玉到底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我過去已經罔顧他的安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