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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祈求,卻又礙於高傲的心氣而不肯出言求救。
“放開她!”皓兒怒吼,躍下馬背,右手扣著銀劍劍柄。
“喲,這小子很俊哪。”狂徒輕蔑地大笑,面目淫蕩。
皓兒大怒,猛地抽劍,箭步上前刺向他的面門。
狂徒大驚失色,慌忙丟下趙盼兮,倉皇逃奔。
皓兒哈哈大笑,“無能之徒,竟敢欺負人。”
趙盼兮傲然起身,整著破爛的衣裳,單薄的身子在晚風中搖搖欲墜。
我從包袱裡取出一套簡便衣裳遞給她,她瞥我一眼,默然接過。
她的坐騎就在不遠處,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馬。她該是昨日從邯鄲出發,今日傍晚在此遇上狂徒,敵不過狂徒施暴,只能呼救了。假若我與皓兒不是恰巧趕到,不知她是何下場。
我們三個夜宿附近的一戶農家,晚食的時候,她仍是一聲不吭,想來是被那狂徒的暴行嚇得不輕。
她睡得很不安穩,動來動去,嘰嘰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翌日一早,她面色不佳,眼瞼發青,估計是夜裡噩夢頻頻。我們一道上路,她寡言少語,不過不再像在公子府那日那樣敵對我們,目光柔和些許。再歇一晚,她的氣色有所恢復,所受的驚嚇也緩過來了,偶爾與我們言談幾句,只是仍然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
終於抵達趙慕大軍駐紮之城,沃陽。
皓兒歡呼雀躍,趙盼兮也興奮得直衝我笑。
我們在路上的幾日裡,趙慕周密部署,用兵詭秘莫測,一夜間策反三城將士,營救被俘及扣押的三城守將,斬殺三名叛變副將,收編駐軍四萬餘。如今,大軍紮營沃陽,與匈奴呼衍部掌控下的雁門郡正好相對。
士兵引我們前往行轅,遠遠地,我看見趙慕翹首遙望,北疆的狂風蕩起他的衣袂和袍角,獵獵飛揚。
趙盼兮飛奔過去,撲入他的懷抱。他抱住妹子,憐愛地摸摸她的頭,臉上笑意分明。
良久,他放開她,我看見他的眼眶紅紅的。皓兒也上前抱住他,“趙叔叔,皓兒好想你。”
趙慕也摸摸他的頭,望住我,目光綿綿而來。
用過晚食,四人圍坐,趙盼兮和皓兒說著路上的見聞,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時辰不早,趙慕讓我們早點兒歇息。趙盼兮依依不捨地離開,似是有話想跟兄長說,然而趙慕並未察覺妹子的異樣。
雁門郡數城叛變,著實詭異。
據密探查知,叛變的不是守將就是副將,且叛變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掌控全域性,脅迫駐守將士歸附匈奴。也有忠心耿直的將士不服,頑強抵抗,被叛變者斬殺了。高壓之下,部分將士依附匈奴,部分將士忍辱偷生,以期在日後睿侯揮軍平叛時倒戈相向。
第97節:北疆之夜(3)
為什麼每座城都有將領叛變?
這絕非巧合,而是蓄謀。
難道是匈奴策反?可是匈奴並不擅長此道,而且趙慕治軍極嚴,有過必罰,有功必賞,並不虧待將士,可謂軍心穩固、士氣高昂,怎會發生叛變之事?更何況是整個雁門郡叛變!
雁門郡叛變,是趙慕經略北疆十餘年的汙點與恥辱,是對他如山軍威的極大挑戰。
想著想著,睡意襲來,我看了一眼皓兒。皓兒躺在內側,鼻息勻長,再無須忍受路途上的風餐露宿之苦與擔驚受怕,睡得香甜。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輕微的敲門聲,片刻,敲門聲又固執地響起,我才確定真有人敲門。起身披上外袍,我心如明鏡,半夜敲門,不是趙慕,還有誰?
“公子還未歇下?”我笑問。
他扣住我的手,將我拉出寢房,順手關門後拉著我便走。
來到他的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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