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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必定能夠攜手到老,無情,待皓兒登基為王,你我便離開咸陽,隱居世外,好不好?”
“好,我夢寐以求。”
無情驟然吻我,將我裹在身下,大掌撫遍我全身。
夜雨已停,寢殿中的繾綣深情剛剛開始,晚間春色亦迷人心醉。
暗夜之中,耳鬢廝磨,我沉醉於他炙熱如火的情愛中。恍惚之間,我彷彿看見陽光明媚、連綿起伏的草原,湛藍的天宇飄著朵朵雲絮,清風拂面,遍體舒暢。慢慢的,我好像變成一隻小烏,振翅而飛,一種極致的快樂將我推上雲層的頂端。
緊接著,我從高空緩緩墜落,落在一人的懷抱——無情緊緊地抱著我,喘息不定。
雙手撫上他的背,手指所觸皆是汗溼一片。
他朝我一笑,溫柔地輕吻我的唇角,啞聲沉魅, “果真又清爽許多,不愧是師父高足。”
我撲哧一笑,輕捏他鼻子, “何時變得油嘴滑舌了?”
無情的鼻尖碰著我的鼻尖, “與你在一起,我也變聰明瞭。”
“無情,你病了幾日?”
“許是取劍回來途中淋雨了,不小心受了風寒,回來數日一直沒有好好歇著,病情就加重了。我會看大夫喝藥的,你無需為我擔心。”
我點頭一笑, “無情,總是這樣偷偷摸摸,你會不會怪我?”
他搖頭,攬我起身,眼中皆是憐惜與眷戀, “若有一日,你我可以隱居世外,現在再如何艱難,又算得了什麼?”
我純然微笑, “好,待大勢落定,我便與你離開咸陽。”
第十八章 故人故夢
皓兒冊封為太子之後,贏蛟立即離宮前往封地,贏戰尚未成親,我向秦王提議為他賜婚,操辦婚事後再讓他前往封地。
我一直在想,贏蛟坐上太子之位本是意料中事,卻未料到中途殺出皓兒,太子之位被人強佔,他能甘心嗎?
而贏戰覬覦太子之位,無法獲得父王認同,甘心嗎?他母親雲伊夫人懂得激流勇退,避禍雍城,他是否也秉承了母親的頭腦與脾性?
兩住王子,會不會在暗地裡興風作浪?會不會謀劃著如何害死皓兒、害死我?
想到此處,我便覺得惶惶不可終日,總是心神不寧。
親王瞧出我心緒不佳,問我怎麼了,我道出原委,將擔憂之事說給他聽。他極力安慰我,一再保證皓兒安然無恙,定會順利登位為王,長命百歲。然而,我的擔憂仍然無法減輕。
“寐兮,你放心,寡人已命人密切監視蛟兒和戰兒,他們一有動靜,寡人便能知曉。”秦王道。
“謝王上體恤。”我嘆了一聲, “也許只是寐兮胡思亂想,王子蛟與王子戰根本沒有那心思。”
“無論如何,寡人都不會讓皓兒有絲毫損傷。”秦王信誓旦旦。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禮臣與宮人操持著王子戰的婚典,陽碩殿的蒙王后對諸事不聞不問,安靜得異乎尋常。如此一來,我更加確定,蒙王后必定與蒙天羽密謀著什麼,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無情自也憂慮,不過他已安排好一切,稍有風吹草動,便能收到風聲。
不知為何,近來秦王總是夜宿日照殿,說是膩煩了那些嘰嘰喳喳的年輕女子,還是我比較穩重,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如此,我便不能時常與無情夜會,只能對著秦王曲意承歡。
一連半月,我被秦王擾得煩躁不安,稍有不順心便大動肝火,亂髮脾氣,四位侍女稍有不慎就被我罵得慘兮兮的。夜裡失眠,影響到胃口,一日三餐都吃得很少,食不知味,甚至有一股嘔吐的衝動。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讓秦王不再夜宿日照殿,否則,我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