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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眼抬頭,聲線微澀,“謝謝王爺。”
夜珩食指捏著手中的單子,另一隻手抬起揉了揉墨色眉梢。
他真以為她喜歡。
素涼拿過夜珩手中的戲單,看了半晌,腦袋更糊了,又遞迴了夜珩,“王爺,你先坐會兒,臣妾出去醒醒神兒。”
雅間裡只留下夜珩和聶晟倆人。
聶晟凝眸,“主子,那這戲還點嗎?”
夜珩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你說呢?”
素涼蒙著面紗,似乎真的好奇這裡的風景,目光時不時停留一下。
難得尋到僻靜之處,吹著秋日的風,倦意也消散了不少,“出來吧。”
一個畫著妝容的正生從容走到素涼麵前跪下,醇厚的嗓音愣是多了幾分婉轉多情。
“草民元化拜見公主。”
“起來回話。”
元化眉目星朗,青衣青冠,儀態萬方,朱唇輕揚,拂袖間優雅動人,光是這般瞧著已然是國色,難怪能剛到啟國,便能在這達官貴人云集處,混到正生的位置。
“你追隨何人?”素涼收到的信件,讓她下意識以為這是容立書的人,不過還是想問一問。
“草民既來到啟國,誓死效忠公主。”元化笑著,聲音溫和極了。
素涼見他不願說,也沒再問,左右與容立書也脫不了干係。
“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元化袖口微抬,手中摺扇在指尖翻了兩轉,漫不經心道:“公主想讓草民做什麼?殺人、放火、分屍?不過這些事在草民眼裡都有些殘忍,草民還是最擅長製毒,不沾血腥,讓人消失,如此便不失風度。”
素涼:“……”
元化覺著公主似乎嫌棄他,便又道:“草民來京幾日,已然莫清了這官場中的有些門路,公主想知道什麼訊息,草民皆能打探,這裡打探不到的,草民還可以去引誘他們的夫人。總之,公主想要了解誰都可以,比如啟國攝政王……”
“攝政王如何?”素涼來了幾日,除了維持靖卉本有的“才情”,並未多做些什麼,對她這位夫君,除了聽人說的一些事蹟,便再無其他。
“攝政王是當今皇帝的親外甥,權傾朝野、戰功赫赫,眾皇子的眼中釘。他能周旋於權力相爭的漩渦中心,絕非良善之人。
草民方才瞧王爺待公主謙和有禮,想提醒公主一句,您的身份不足以令他信任,公主是做大事之人,還請公主勿要沉溺其中,以免丟了性命。”
元化的聲音依舊如清風般溫柔婉轉,說話如唱戲般斷句,一語一言皆有聲有色。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素涼神情無恙。
她自知身份尷尬,夜珩能如此待她,因著她未曾做錯事,也因著她是他名義上的王妃。
“草民再告訴您一件事,前段時間安貴妃悄悄安排了個人在攝政王府裡,第一日王府的人便查了出來卻沒有即刻處置,等著她犯錯,後來被砍了雙手拔了舌頭,三更時分扔到了貴妃宮中。
啟國攝政王最擅長狩獵,布好陷阱,一步一步等著獵物上勾,自己作壁上觀,欣賞獵物垂死掙扎。”
說著,見素涼聽了進去,元化又添一句,朝她微微拱袖,“公主萬事還請以性命為主,不可擅動,若是有事,可讓草民去做。”
素涼凝了他片刻,意味深長道:“你這樣的人,竟為他賣命,倒是可惜了。”
隻言片語間,素涼大致也知道眼前人的本事,容立書竟然能收為己用。
元化輕笑,“主子便是主子,草民不過區區戲子,能得主子青睞,不可惜。”
聞言,素涼冷不丁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了。
本想收為己用,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