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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防備於我,莫說我手無寸鐵,便是手中藏有寶劍以我的縛雞之力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估計說中了他們心事,其中一個腰圓膀粗的侍衛擦了擦手率先坐了下來,一抱拳:“如此說來,先謝過姑娘了!”看見有人開了頭,其餘三個侍衛和伺候我的兩個丫鬟也都陸續坐了下來。
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將雞湯送至唇邊。
第72節:第三十一章 依依故國樊川恨(1)
第三十一章 依依故國樊川恨
突然,有人掀了軍帳的簾子大步踏了進來,在座的侍衛和丫鬟嚇了一跳,趕忙丟了勺子站起來。我坐在正中看著來人走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逸。心裡暗罵他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時候來。
方逸沉著臉掃了一圈:“都在這裡擁著做什麼?”
那些侍衛早已噤若寒蟬,半天總算有一個人擠出一句話:“喝湯……喝湯……屬下該死!請國師責罰!”說完一個兩個全部撲通撲通跪了下來。
方逸看了我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雞湯上。我笑看他,“國師不如也一同用膳?”
方逸端起湯盅一把將湯潑在帳篷一角,角落裡一簇小小的野草轉瞬枯黃,繼而轉為腐敗的黑色。
那些侍衛和丫鬟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我的眼神驚懼後怕。方逸冷笑,“若剛才沾染半分,此草便是你們的下場。下去!各領杖責五十!”
杖責五十對於這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幸運,連連謝恩退了出去。
“不愧是雲水昕最寵愛的女兒!娘娘奸詐狠毒絲毫不遜令尊。”
我不怒反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將我逼到絕境,我又豈會隨意傷人性命。適才我喝湯時輕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將自己的血抹在了勺背面,再次放入湯中時血便和入了湯中,本想將帳內之人全部解決掉以後逃出去,不想卻被突然出現的方逸破壞了。
許多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第二日黎明破曉時分,我便被丫鬟們從矇矓睡夢中擾醒,梳妝打扮。看著身上頗為隆重的金葉蓮鳳密繡繁複,我明白我被送上砧板的時刻到了。就像祭祀臺上的犧牲總是被裝扮得格外鮮豔隆重一樣。
將我的周身大穴和啞穴全部點上後,兩個侍衛將我押送到一艘戰船上。船艙內陰沉晦暗,厚實的氈布簾子隔絕了外界,身下起起伏伏的微微晃動和槳破水波的聲音讓我知道戰船正在江面前行。
船停下的瞬間,簾子輕微動了一下,躥入一絲江面上的霧氣,潮溼卻肅殺,似乎暗藏了無限的殺機。我聽見戰旗在風中翻飛,偶爾一兩聲佩劍與鎧甲的金屬碰撞聲在詭異的安靜中驚心動魄。
“國舅好興致!看來前日戰敗連失禹州、錫渡兩城對西隴影響似乎不甚重大,不知今日前來欲送出哪一城呢?”有一個聲音首先打破了沉寂,幾分傲然,幾分睥睨,頗有先聲奪人的氣勢。雖隔著厚厚的簾帳,我卻知出聲之人此刻定是微揚著線條優美的下頜,半翕著狹長的鳳目居高臨下。
恍如隔世。
“香澤陛下怕是糊塗了,此番乃吾皇御駕親征,何來‘國舅’之說?”方逸的言辭中怒氣隱忍,卻沒有聽到桓珏的任何應答。我有些奇怪。
“哦?如此說來我香澤雲相‘通敵叛國’果然是被小人所誣陷,原來西隴陛下只是酷似雲相之子,待寡人凱旋歸朝後定當將雲相官復原職。”肇黎茂四兩撥千斤,單單一個稱謂問題就讓對方下不來臺。若承認,則必須接受“國舅”這個稱呼,顯然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若否認,則被動替我爹洗除了“通敵叛國”的罪名,亦非方逸所願。左右為難。
一簾相隔,我彷彿聽見方逸氣結調整呼吸的聲音:“香澤陛下玩笑了。今日我西隴前來乃欲奉上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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