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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都是傅沉一廂情願,夏星言看到他發的資訊了,在傅沉炒菜的過程中回復了他:【我今晚和嚴哥約好去吃飯了】
因為一直在期待夏星言的回覆。所以傅沉時不時會注意手機,一下子就看到夏星言回復的內容。
而點開資訊的剎那間,傅沉的表情凝固了,整顆心變得空空蕩蕩,連帶整棟房間,他都覺得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可是接下來,他強忍著情緒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炒著鍋裡的菜,一道接著一道,親自把它們裝好盤之後端出去,整整齊齊地擺在餐桌上。
還有零食和飲料也找了個位置擺好,顯出一些儀式感的樣子。
家裡的人都不敢打擾他,只有常伯過來提醒了兩次:「傅先生,菜要涼了……」
傅沉兩次都是笑笑回道:「常伯,我等人,他要遲點才過來。」
常伯何嘗看不出來,傅沉是在強顏歡笑,誰都知道,他等的人,今晚是不會來的。
這邊的夏星言和嚴酌禮吃完飯後在江邊散步,恰到好處的溫馨氣氛,嚴酌禮沉默地看了看夏星言的臉,隨手幫他把粘在臉上的碎發撥了一下。
但是夏星言的反應是躲了一下,嚴酌禮感受得到。
這或許也是他一直以來不戳破這層紙的原因,夏星言就算不要傅沉了,也不代表會接受嚴酌禮。
嚴酌禮把手收了回來,故作輕鬆道:「頭髮長了,都要遮住眼睛了,他們不讓你剪麼?」
夏星言抓了抓耳朵,小聲道:「嗯,這個人設需要。」
嚴酌禮又把目光拋向他,眼中多了一絲憐惜,他問:「最近耳朵還痛不痛?對手說臺詞能聽清嗎?」
那隻傷了的右耳,近來時好時壞。特別是在演對手戲的時候,夏星言經常因為聽不清楚臺詞而導致ng
夏星言搖了搖頭,顯然不想提及。
這時,傅沉打電話給他了,夏星言選擇了接聽。
電話裡頭,傅沉的嗓子有點啞,像是好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似的。
「你們吃完飯了麼?吃完也可以過來。」
夏星言感覺傅沉似乎特別執著讓自己今天過去。
但他有點累了,嚴酌禮也工作了一天,去傅沉那裡的距離不算近,所以他再次拒絕了:「不了,我們散完步準備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而傅沉雖然執著,但每次表現出來的好像都是一副不強求的態度,輕聲回道:「好,注意安全。」
當晚傅沉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就被歐海林叫到醫院,起因是夏飛馳有事情要交代傅沉。
傅沉進來病房的時候,歐海林正在餵夏飛馳喝米糊,每吃完一勺就拿紙巾幫夏飛馳擦一擦嘴角,一邊提醒著:「不急,慢慢吃……」
傅沉從來沒有見過歐海林這麼溫柔的一面。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模樣。
可是夏飛馳看起來十分脆弱,連張嘴吃米糊這件事都顯得異常艱難,一口米糊也要在嘴巴里含好一會兒才能全部吞下去。
這一碗米糊已經餵了一個小時,卻還沒吃完一半,期間還讓醫院的護士幫忙加熱了兩次。
可歐海林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從頭到尾只有憐惜,他一直在提醒夏飛馳要吃慢點,問他燙不燙,嘴巴痛不痛……
說著說著,總是情不自禁地濕潤了眼睛。
夏飛馳有幸撿回一條命,並不代表歐海林會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他把心愛之人害成這樣的。
「海哥……我吃飽了……」終於吃了半碗米糊,夏飛馳不想吃了。
歐海林沒有勉強他,站起身把碗勺放在一邊,然後幫他調整病床的高度。
問道:「熱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