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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像是被風暴席捲,原有的平靜和安穩也被攪弄的一團糟。
他現在只盼望寧修遠能早些膩煩他。
車停在一家夜總會外面,岑禮的手指蜷了起來。
「下車。」寧修遠對他道。
「……」
岑禮很少來這種地方,他的時間更多用在兼職和學習上,甚至連ktv都去的很少,僅有的幾次,也都是跟隨寧修遠過去的。
他隨著寧修遠走到了一間包廂外,門才被推開,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阿遠,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裡面有人問。
「現在不是過來了。」寧修遠語氣不太好。
寧修遠走進去,兩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年貼到了他的身邊。
「誰這麼不知趣,今天還敢惹你生氣?」其中一個少年語氣討好道,畢竟寧修遠是這裡的大金主,每回給的小費也不少。
包廂內有人看見了門口的岑禮,和寧修遠熟悉的,基本上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只是也沒有誰在這個關頭,去惹寧修遠。
少年剝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寧修遠的唇邊,姿勢親密極了,岑禮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噁心。
但他還不如寧修遠身邊其他的人,最起碼別人有拒絕的權利。
「進來吧。」夏川對他道。
夏川是寧修遠的朋友,原先岑禮對這個人印象還算可以,但後來,他把所有與寧修遠有關係的人都厭惡起來,包括他自己。
包廂內燈光閃爍,岑禮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裡面還有不少人,抽菸的喝酒的,談論著帶有尺度的話題,他顯得格格不入。
明天上午有一堂考試,他希望這群人能快點結束。
其實他來與否,都沒有太大幹系,但很多時候,寧修遠都喜歡叫上他一起。
儘管他坐在角落裡,但他還是被人盯上了。
少年端過來一杯白酒敬他,是這裡酒精溶度最高的。
「我不喝酒。」岑禮拒絕道。
「也不知道寧少看上了你哪裡,你被包養多久了?」少年壓低了聲音問。
「……」岑禮的臉色頓了下來。
「你在床上應該很有本事吧?」
岑禮的手指攥緊,臉上也帶著幾分怒意,但對上少年那示威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包廂的桌子上擺滿了不少禮物,應該是寧修遠的這些朋友送的,今天他以為對方不會找他,想著從醫院回來以後,再多看一會書,明天上午考試也會更有把握。
但他被寧修遠強行帶到這裡來,看別人對他如同是對待情敵一般,實際上,他和寧修遠連個炮友關係都算不上。
「你如果喜歡他,就去和他說,沒必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岑禮低聲道。
「別以為你很了不起。」少年沉下臉,語氣尖酸刻薄道。
突然,少年的態度轉變了許多,他將那杯白酒潑在自己身上,儘管包廂內開著暖氣,也多少帶了些涼意,少年神色委屈道,「就算你看不起我,也不用這麼對我……」
岑禮正在納悶,就聽見身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怎麼了?」
「沒……沒什麼。」少年哆哆嗦嗦的回答,衣服被酒水染濕了一片,玻璃杯掉落在地面成了碎片,他模樣看起來狼狽得很,又道,「可能是我不配給他敬酒吧……」
因為鬧出來的動靜,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過來。
寧修遠拿過來好幾瓶酒和一個透明玻璃杯,將酒蓋對準桌沿開啟,然後把酒倒至了玻璃杯的杯沿,遞到岑禮面前。
「喝下去。」寧修遠冷聲道。
他本來就夾雜了怒氣,要是別人,哪敢不接他的電話,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