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2/4 頁)

領口，&ldo;信之，我們一身是傷……&rdo;

&ldo;我知道，&rdo;沮喪地趴在他的身上，&ldo;放心，我不會亂來，金瘡崩裂可不是小事。&rdo;

顧輕世抱住他的脖子，&ldo;要不，我用嘴幫你？&rdo;

&ldo;算了吧，&rdo;柴信之苦笑，就他那口技，不三下五除二廢了自己那是他日行一善。

&ldo;也對，如今我們這個樣子，怕是個把月之內都不能動情了，&rdo;顧輕世嘆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再面對著自己的戀人，這該是怎麼樣的煎熬啊。

柴信之也彷彿看到了未來黑色的一個月。

快要睡著的時候顧輕世突然出聲，&ldo;信之，明日我們去英雄家裡看看吧。&rdo;

甄英雄的家位於空雪鎮最角落裡，一踏進去就看見一個半大的孩子蹲在門口生爐子，巴掌大的小臉燻得烏黑，幾乎看不清五官。

說清了來意，只是隱去害死英雄的橋段，只用意外慘死來糊弄過去，那孩子瞪著一雙黑得嚇人的眼睛看了二人半天，冷冷道，&ldo;他不叫甄英雄。&rdo;

&ldo;嗯？&rdo;

&ldo;我們家姓薛，我哥他，叫薛雨，我叫薛雲。&rdo;

行走江湖多年，柴顧二人對化名早已經司空見慣，心想薛雨應該是怕出什麼事情之後別人會找上他的家人，才用了化名，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薛雲掀開門上的棉布簾，&ldo;進來吧，我娘在裡面。&rdo;

室內非常暗，卻沒有點油燈，火盆生得半死不活，狹窄的空間裡沒有絲毫溫暖氣息。

顧輕世嘆口氣，望向臥病在床的婦人。

雜亂的頭髮，蒼老的面容，已經無從想像當年少女時代她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看見二人進來，婦人艱難地笑了一下，待聽明白對方來意的時候，絕望頓時降臨在那張滿面病容的臉上，嘴唇艱難地顫抖著，一口氣吊在半空再也上不來的感覺。

顧輕世見狀忙拉住她的手，一股清柔的真氣輸送進去，助她迴轉開來。

二人留下二百兩銀子便匆匆告辭。

柴信之明目張膽攬著顧輕世的肩膀走在街上，&ldo;她的病你有沒有辦法？&rdo;

顧輕世神情黯然，&ldo;癆病，吊了多少年了，看樣子也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rdo;

&ldo;不用這樣，輕世，你並沒有做錯，錯的是我，若有報應，便向我一個人來好了。&rdo;

&ldo;不，我們都錯了，我們讓一個年老的婦人遭受了喪子的打擊，讓一個稚氣的孩子獨自承受了照顧病母的責任。但所謂報應……難道我會怕了麼？&rdo;

柴信之停下來，轉身捧著顧輕世的臉頰，認真的說，&ldo;輕世，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為了你，我可以殺人如麻，並且，我向來不怕報應。&rdo;

顧輕世笑了一下，&ldo;我知道。&rdo;

&ldo;那個薛雲，我觀察了一下，是練武的好材料，不如託付給望舒，帶他迴風滿樓，那裡畢竟吃得飽穿得暖。&rdo;

&ldo;嗯，不錯。&rdo;

柴信之先前料想的不錯，江湖上很快就流傳出顧輕世已經墜崖身亡的訊息，而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柴顧二人已經到了紅花村。

這一年的春節是在紅花村度過的，那晚，看著對方在燈光下如細膩白瓷一般泛著柔光的臉頰，禁慾得幾乎瘋掉的柴信之不顧二人重傷未愈的身體，硬是將顧輕世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