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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沒有想這麼快就開始獨居生活,我從那座合租公寓裡搬出來大部分是由於夏安的緣故。從九月開始,她便對我抱怨說:“能拜託你搬出去嗎?我在香港已經聽夠了隔壁做|愛的聲音了,而且我也已經受夠了每天早上都在洗手間遇見一個不穿上衣的男人。”
當時我和楊康正在客廳裡吃早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楊康卻回過頭去一臉戲弄地看著她說:“我身材不是很好嗎?”
我抓起一個靠枕就朝他掄了過去。他一邊躲閃一邊對我笑說:“不然你就搬來跟我一塊兒住唄。”
“我跟你才交往了一個月好不好?”我說。
“可是我們都認識三年了吧。”
我沒再說什麼。
那之後,我斷斷續續地看了一個多月的房,終於租下了現在的這座公寓。我對楊康說,我還是想要一個自己的獨立空間。更重要的,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在依附著某個男人。我沒有把後一條原因告訴他。
搬家的那天,我意外地扭傷了腳。當時我正跟在楊康身後搬著一隻雜物箱,忽有一個30歲上下的男人過來奪我手裡的箱子,我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腳下踩空跌下了樓梯,腳踝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楊康連忙扔下手裡的東西衝上前來,那男人也慌慌張張地跑下樓梯解釋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搬箱子。”楊康一把推開他就抱著我下樓去了。好在那天我並未傷到筋骨,醫生只幫我在腳踝固定了一圈繃帶,又開了一些消腫止痛的藥膏。
我是在幾天之後才察覺到那男人的行為有些不對勁的。他先是登門來送了兩次水果和花,說是為上次的事向我道歉。他還說自己其實是我的粉絲,從很早之前就開始關注我了,我便客氣地跟他聊了一會兒。後來,我慢慢發現似乎每天早上都能在樓下遇見他,不過那時我以為他也住在這個小區裡,就沒怎麼在意,每次遇見時還會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再後來,我漸漸發覺,不管我去哪裡他都如影隨形,我心裡便開始有些疑慮了。某天早上,我出門時忘了帶電視臺的門卡,楊康折回家去幫我取,不想他剛走到門廳前,就見那男人正趴在垃圾桶上翻著我剛剛丟掉的垃圾袋。我於是終於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推測。
“那個人…是跟蹤狂嗎?”
“肯定是啊。”楊康有些厭惡地看著那個倉皇逃走的身影說。
“真沒想到我竟然也有這麼狂熱的粉絲了。”我笑說。
“這種事有什麼好得意的啊?”他斜了我一眼說,“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不用了吧,他就是個有點過激的粉絲,也沒做什麼試圖傷害我的事,報警的話多傷人家感情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體恤跟蹤狂的。”他搖了搖頭說,“那你最近還是先去我那裡住吧。”
“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啊,你永遠不知道這種人有一天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我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搬去楊康公寓的那天,我收拾了整整兩箱的衣服和鞋子,還拖了一隻偌大的黑色垃圾袋塞進了後備箱裡。
上車後,楊康狐疑地問說:“剛才那個黑袋子是什麼?”
“垃圾。”我關上車門說。
“你剛才不是已經扔過垃圾了嗎?”
“剛才扔的就是一點碎紙片和塑膠瓶而已,這些還是帶到其他地方再扔吧,不然一會兒他看到的話心裡該有多幻滅啊。”我從後視鏡裡指了指那個藏在樹叢裡偷窺我們的男人說。
楊康面無表情地看了我兩秒,說:“你給我下去。”
“快點開車啦。”我蹭了蹭他的胳膊說。
他白了我一眼,轉動鑰匙把車發動了起來。
然而,那個男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