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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為一仞,而萬仞,則代表山谷的高度是掉下絕無法生還的深。倘若能落下萬仞而不死,也會被山澗上遍佈的尖石刺穿身體而亡。山頂的平臺,只有十丈見方,三方懸空,只一方退路,是決戰的好地方,也適合同歸於盡。對抱著必死決心的人而言,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觀看這場決戰的,是這些天幫忙找葉盼融的人,自是玉婉兒,以及始終默默在一邊戀慕葉盼融的南宮卓。同時也是由他提供南宮家的千里快馬,讓他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趕來這裡。
“原來你就是白煦,第一次近看。”楚狂人雙抱胸,肆無忌憚地打量良久。白衣卓然,正是世人所稱頌的玉樹臨風吧!加上一張迷遍天下女子的慈眉朗目、俊顏相,真是得天獨厚呀!
“楚堡主,不知何故帶走在下的徒弟?”白煦拱手問著,並無心打量對手的深淺,也不懾於他身上的狂邪氣息與陰睛莫測的心緒;他只想知道葉盼融目前的情形。
楚狂人笑著,合作地有問必答:“我要她。既美麗、又冰冷、下手也狠,夠格當我的女人。”
“如果你有心追求小徒,理應先與她認識,並徵求她的首肯。若能兩情相悅,在下自是會給予祝福。閣下不認為出手擄人太過失禮?”
“是失禮,但最有效。我要她,不代表我非追求她不可。現下我不就得到她了嗎?”他收住笑:“得到她的人,再將你殺了,以折服她的頑強,我依然達到目的。不好意思,借你項上人頭一用。”他好生有禮地說著,有若借的只是柴米油鹽,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中了‘日久生情’,也活不了多久,就當只是順水人情。”
白煦不以為意,也沒反駁:“如果非要以武力解決,那麼在下可否請求?倘若勝了,是否可以放過小徒?”
“自然。如果我死了,人自是歸你,不然你來做啥?難道我不以此為賭品,若你勝了也不去救人?少假惺惺了!”楚狂人語氣嫌惡。
“那在下失禮了。”過深的敵意令白煦不解。他一顆憂火如焚的心,只想先讓葉盼融安全,再思索其它。
劍拔弩張的氣勢緩緩凝聚,觀看的人返到安全地帶。但突來的馬蹄聲,令眾人錯愕;尤其當他們見到來者何人之後“師父!”
猶如乳燕投林,遠在數十丈外的葉盼融甫一見到白煦的身形,立即由馬背上飛身而起,投入他大張的雙臂中。
“盼融,你還好吧?”他一手箍緊她,一手上下檢視著她身子,最後看到她包著布條的右手,確定不會有大礙後,才由心底深處鬆了口氣。
“看來,是有人背叛我了。”剎那的錯愕之後,楚狂人低笑了出來。雖沒見到趙紫姬的身影,但心想八九不離十該是她了。
葉盼融冷然以對:“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不是嗎?”很好笑,這竟是他第一次與她對話。
葉盼融扯動唇色,露出譏嘲,回應兩個字:“不是。”
“那我是看輕你了。”楚狂人承認自己失算了這一回。她傲得不屑扯謊,他明白。“不過,你不該來的。”他別有深意地說著,黑眸閃過湛然,令人不禁提防不已。
“來吧!白煦。你不會當個縮頭烏龜吧?怎麼?愛徒無恙,便想取消這場比試嗎?”
“不。如果非要打鬥不可,白某可否請求?倘若在下勝出,楚堡主答應不再對小徒出手?”
“可以。”
得到答應,白煦放下了心。
“盼融,無論如何,不得出手相助。”他將她帶到玉婉兒身邊,殷殷交代著。
“師父——”她不以為自己做得到。
“答應我。”他要求她的保證。
她動了下唇瓣,最後輕問:“你身上的毒呢?會令你疼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