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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依舊無動於衷。
正華看妙真沒有舉動,笑吟吟的叫著,“師妹……”
轉瞬,卻是面帶猙獰,吼了出來,“快把那屍體給葛紅雲!”
妙真像是被正華的一聲吼給震撼住了,機械似得,把餘霞的屍體緩緩遞予。
剛一遞過來,正華就一把手抓住了妙真,轉身就拉妙真離開。
力道之大,不同一般,正華體溫異於常人,冰冷如死人,卻也驚醒不了妙真。
他二人離去,獨留葛紅雲站在雲福宮的門口,抱屍而望,任風吹。
二鼓時分,三清殿內,煞淒涼,蟠螭銜燈,火光欲絕,明亮如晝。
妙真跪於大殿中央,默默不語。
張重元與正華正在你來我往的爭吵。
張重元嗆聲,“只怕正華掌殿提出此議,眾人不服。”
“名正言順,有何不服。妙真通玄典、符咒,又是宮主師妹,地位尊貴。天下間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正華臉白,在蟠螭燈的照射下,像是臉上長了龍鱗,加上聲音尖細,就顯得甚是妖韶駭人。
可張重元不管,依然不改厲聲,“只可惜,妙真乃是罪人之身。叛逃雲福宮,盜得真言聖法,這是不爭的事實。”
“罪能改之,善莫大焉。重元掌殿,既然已是分眾掌殿之職,必是人上之人,心胸怎麼這麼狹窄。難道重元掌殿就沒過錯,手下之人有了過錯,就永不錄用嗎?這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吧。莫非,重元大人是個歧視女流之輩的人?可憐,重元大人的生母哦。”正華平日裡,像是囂張的沒根沒據,到了關鍵時刻,卻也能踩著別人的痛處,說上一番大道理出來。
張重元出生卑微,母親更是教坊名伶,這個對於他來說,是禁忌,“莫說疏來,要是疏來犯下如此之事。不用正華大人來為我說情。疏來必當以死謝罪!”
兩人沒有一點要停休的意思,反觀中心人物妙真,卻是看不出什麼態度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妙真一直低頭看著金磚上的細裂花紋,或在遠思或在盤算,更或者是單純害怕高位之上的男人,靠著別物分散自己的害怕。
珠簾帷幔之後的三千界,就看著上臺樂靜通道君一直盯著妙真,他從未看過道君這麼看過誰。
昊玄根本沒有聽臺階之下的爭論,只是在看著妙真,但他更多的是在想,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剋制住自己的心性。
轉宿掀珠簾,是空花擊馨的聲音,臺階之下赫然無聲。
昊玄走下高位,張重元、正華俯首而站,退至左右。
昊玄走到了妙真的面前,妙真看見了一雙翟鳥紋舄履,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妙真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昊玄,拂華髮,暖玉顏,她確實在害怕,在瑟瑟發抖,還在不敢看他,昊玄無奈而不悅,摸著妙真面頰的手,施了些力道,妙真一點一點的抬起了頭,蟠螭燈的光,也慢慢映襯在她的臉上了,緩慢而又緩慢,妙真開啟兩扇睫毛,看見了昊玄。
是否是因為他太過高大,是否是因為他太過威嚴,就連蟠螭燈的光輝,也只能照得他一半玉堂晦暗不明,眉眼犀利,嘴唇薄削,在如此強悍的氣勢之下,妙真忘了她害怕他,她恨他的事實。
她抬頭了,秀眉星目,玉頰櫻唇,雙眸之間映著燭火盈盈,不明世事,一如當年,昊玄的手未拿開,彎下了腰,這樣妙真就置身於龐大的身軀與黑暗之中了。
妙真還在愣著,一種觸碰,一種溫度,昊玄吻上了妙真的額頭。一朵花墜落進了心海,叮咚,是這樣的輕柔與直接。
時光流轉一百年,一次等待,一次相望,一次觸碰,恆久之心,不變神話。
等知道發生了什麼後,妙真還處於詫異與震驚中,昊玄摸著妙真面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