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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寧公爺觸了觸唇須,面色沉穩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要應了這門親事。
「公爺……」寧夫人在一旁低聲怨道,「我們堂堂公府,要接這個爛攤子,實在不公平。」
「你住口。」寧公爺斥了一聲,又狠狠地剜了寧羽城一眼,鼻子一哼,一拍大腿道,「安弟,發生了此事,我不好再說些什麼,兩個年輕人既然情投意合,這婚事,就這麼定了吧。」
安天慶倍感欣慰,連忙抱拳道謝:「多謝寧兄成全,我代表亡妻在此謝謝寧兄了。」
寧公爺抬了抬手,「先別謝太早。此事你我兩家皆有錯,但事出有因,源頭都要從當年安弟登門所致,不然,你我兩家早就成了煙親,也不至於弄得今日這個局面,傷了兩家的和氣。」
聽聞這話,安天慶知道相國公府不會就這麼輕易應了此事。畢竟寧公爺的態度給了安天慶喘息的機會,相國公發了話,安少芫嫁過去不是什麼問題。至於其他的,都好說。
「寧兄說的是。」安天慶一臉歉意道,「一切由我而起,自該有補償,寧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便是。」
寧公爺見對方鬆了口氣,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道:「我家大郎常年在外打仗,一直疏於娶妻一事。既然是上天都要我們兩家結親,不如這樣,待大郎秋日回京之時,與二姑娘成親,親上加親。安弟,你看如何?」
「不行!」
兩個字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提議,寧公爺一臉不悅,心想你一個尚書之女能嫁給相國公府的世子,高攀都來不及還有臉拒絕。
這樣想著,寧公爺眸光一暗地看向安天慶,發現對方只是張了張嘴,並沒說話,反而一臉震驚的模樣側過頭,看向堂屋外。
不是他說的,那會是誰?
寧公爺糊塗了,順著安天慶的視線往外看去,就見一位手持水墨山巒摺扇,身著淺色窄袖圓領袍的男子,正冷冰冰地盯著他。
第十一章 靖王「砸場子」。……
「不行!」
簡單直接的兩個字,驚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寧公爺微怒地轉頭,正要開口發表不滿時,就被一把印有水墨畫的摺扇堵住了口。
一道寒冰的視線直勾勾地望過來,很快就消失不見。
「參見靖王。」寧公爺反應快,忙不迭直了身子,對著來人躬身行禮。
眾人都知道來人是誰,隨寧公爺一起行了禮。流越揮手,示意無需多禮。寧公爺率先抬頭,他微怔,拱手朝眼前這位俊美的王爺說道:「王爺今日怎麼也來了尚書府?」
安天慶是工部尚書,和軍部沒什麼交集,這王爺怎麼串門來了?
早不串晚不串,偏偏今日串門?
「尚書府的春景迷人,本王閒情逸緻來賞賞景。」流越十分淡定地回應道,手腕穩定地搖動著手上的扇子。
好一個賞景。寧公爺耳清目明,他在說話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大腦以最快的速度過了一遍,當知道「不行」兩個字是從這位王爺嘴裡吐出來時,就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味道。
轉念一想安家二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能引來這位王爺的注意力倒也不稀奇。只是,寧公爺又糊塗了,一提及安尚書府,大家首先想到的當然是大姑娘安少芫了,怎麼就靖王注意到了安少音了呢?
寧公爺想不通這個問題,他哪裡會想到安少音和流越之間的關聯,這個念頭在心裡存了沒多久,很快就淡去。寧公爺看破不說破,隨聲附和道:「王爺真是好雅興。」
流越淡淡一笑,這一笑鳳目微眯,多了幾絲慵懶之意,「本王今日冒昧前來,打斷了國公爺和安大人的交談過意不去,還望二位不要見怪。」
見怪,怎麼見怪?安天慶尷尬地笑了笑,連連說了句不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