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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完場子,兩家忙著商討婚事,流越借賞景的名義離開,來到了安府的後花園。
這裡景色無雙,除卻人工堆砌的湖邊有一六角亭外,盡在萬千詩意如畫的景緻中。
尚書府的風景,的確是極好的。藉口來此的流越卻了無欣賞之意。頎長的身形在春光下留下了影子,遮住石路旁不知名的野花。
他挺拔地身子站在六角亭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亭下,石桌,石凳,本無其他,如今卻是多了一道倩麗的身影。
長長的玉雪紗幔隨風微動,日光微斜,杏色長裙輕紗半掩,纖細身姿若隱若現。
「少音見過王爺。」隔一層紗幔,安少音朝流越的方向福了福禮。
一道薄薄的紗幔,隔出了一層別樣的朦朧之美,流越動心一念,琉璃風目視線已定,他一步上前,停在了最近的位置。
「幾日未見,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
輕扯一絲鼻音的嗓音透過紗幔傳遞到流越的耳邊,稍縱即逝,無影隨行,流越頓了頓,早已收起的摺扇一時竟無處安放。他負手而立,沉吟少許,才看著紗幔中的倩影說道:「我已經向皇兄告知娶親一事,相信過不了幾日,宮裡的旨意就會下來。」
「嗯?」尾音上揚,安少音訝異微幾,目光投向紗幔之外,流越之處。紗幔雖薄,安少音卻看不清流越的神情,憑細碎的光線拼湊出男子的輪廓。
看不清,但不能阻擋灼灼目光,流越品味著安少音那一聲輕哼,忍俊不禁,薄唇一抿,無聲地笑了。
很快,他抬眸,迷人的眼睛彷彿有一種穿透力,他凝著紗幔之中的少女,用僅容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我想娶你,為妻。」
第十二章 想知道為什麼,等乖乖地嫁進……
一層之畔的安少音睫毛微顫,意料之中的喜悅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夾雜著一絲驚訝的回應:「王爺厚愛,少音愧不敢當。」
流越挑眉:「你當之無愧。」
安少音言語間,還是生疏了些,流越未多在意,他自信來日方長。更有甚者,眼前的安少音尚在閨中,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猶若含苞待放的花朵,最美的那一刻是全然盛開之時,而流越期待的卻是它一點一點綻放的過程。
這是在安府,安少音自家的花園,這一簾紗幔來得無妄,流越心中稍定,尋了石凳坐下來,觸手去碰石桌上的茶盞,果然還是熱的。
「你在這裡等我,有何事?」流越說著就呷了一口春茶,唇齒留香,他滿意地點點頭。
安少音懵,粉面倏地一紅,面色開始發燙起來。今日事發突然,她左臉多了三道指甲印,雖然及時上好了藥,但還是不好再見人。安少芫這一抓令安少音心裡悶得慌,這才避在了後花園處,賞賞風景。
湖光粼粼,春光無限,安少音身心都被治癒了不少,府裡的花園對她而言就像是一所避世天堂,素日是不會有人來的,遑論今日,父母在前廳待客,安少芫再度禁足在院子裡,安少音還以為,她不會被打擾。
誰能想到流越會來?這是安少音始料未及的事,園子裡向來安靜,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人注意,流越身份高貴,他一入花園,家僕行禮的聲音就落入了安少音的耳中。思及左臉的傷口,這才急急忙忙地吩咐侍女扯了一層紗幔來,一時情急,竟忘了桌上的茶水還在。安少音就這樣看著流越用她用過的茶盞,慢悠悠地品味著,不懵不羞才怪。
聽話音裡的意思,流越似乎是會錯了意。安少音怔愣少傾,回神過來凝著紗幔外安然自若坐著的流越,心裡掀起了一點點的水花。
靖王的名聲兩極分化,朝廷之上和生活之下相差甚遠,京西湖畔的街道旁,是風花雪月一條街,從第一家打聽過去,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