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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踢開,這力度無情,真不輕!她受傷了,半晌站不起來,在滿地香灰中百感交集地望著他,雙目泫然終於一滴眼淚也沒淌下來。他就恨她這點。
他恨她什麼?
不想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出生入死,哪有時間為了小事折騰?
將軍從此逃避,長居廂房。每夜躺在床上難以入眠,剛在恍惚迷離中,便為噩夢亂夢所驅所擾。難道是沙場殺敵的陰影?不,徵戰殺人是職責,是任務,是功勳,是成就,根本沒有血債。
只為一個人。
他以為除了眼中釘心上刺,誰知卻成了一根午夜索命的錦緞量繩。他跟他,本來沒有相干,竟一個殺,一個被殺。只因為女人。
不費吹灰之力飽食之後逍遙法外的女人。
三年了。
將軍無語、無眠、無人生樂趣。
直至聽到梵音,聽得佛理,尋覓心路出路,走進遁世之門。一切都是「空」。
戰績彪炳亦鮮血染成,不再留戀。錢財是各界求平安求升官求建交賄賂或搜刮而來,不再留戀。一一乃身外物,完全可以放下。
當他決心出家,便平靜地作出種種安排:‐‐可賣的賣掉,可送的送掉,可銷的銷掉……
兒女過繼給弟弟,照顧教育成長,放心了。家丁廚娘婢僕全打發回鄉養老。對妻子也並不留難,放任自由。
「施主說已放下,但你真的『放下』了嗎?」
方丈再問。
將軍欲辯已忘言。
一句話也答不上。
「讓我代言。」方丈道:「施主放下一切,捐出家當,遁入空門‐‐其實你根本放不下一個人。兒女已過繼小叔,她孑然一身。田宅賣掉盡歸他人名下,她無片瓦遮頭。手上連換錢的珠寶首飾也沒有,生活無著。你剃度出家,她失去丈夫,但沒一紙休書,得不到體諒,終生不能改嫁,連個更下作的落腳之處也甭想,剩她一個,完全沒有出路,沒有男人,除非她也剃去頭髮當尼姑,青磬紅魚度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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