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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作為身份掩飾……
於昌百辭莫辯,被逮捕入獄,受盡屈打,與戈大同囚待判。
二人還被連枷。
「枷」,套在犯人脖子上的刑具。木頭所制,固定架在項上,限制活動不能自由。二人一枷,真說不上有多慘痛沉重了。尤其是炎熱燥悶的夏天,苦不堪言。
但這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身份學養言行舉止完全不同,竟然因無法「獨立」,難以擺脫與對方捆綁一起的命運,在沒有選擇之下,成為好友。
久歷江湖的大盜,告訴於昌,他們這樣連枷囚禁牢房,已屬不幸之大幸了。
「想前朝萬曆皇帝,發明一種難熬之枷刑,喚『立枷』示眾,不能坐,只能站。但這木枷前面長後面短,長的一端觸地,犯人被枷住脖子,身體只可以挺住受折磨,枷重三百多斤吶,大多一兩天就送命。如果碰上jian官惡吏,把枷銼低三寸,這樣犯人就根本站不直,只能曲腿彎腰勉力支撐,不一會力量用盡,氣絕身亡,那才叫『慘』!」
「有辦法死得慢一點麼?」
「都求即死,還拖延?」
「萬一要等至愛家人來會面呢?」
「那倒得延一延命。」戈大沉吟:「唔‐‐聽過有人花錢請乞丐,讓乞丐用背扛著受刑者的屁股,若半坐在人體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致於速死。」
於昌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等誰來會面了。這回關進大牢,妻兒也失去音訊,沒來過,不知他們有否為我奔走?我是冤枉的‐‐」
「你肯定得罪人了。」
誰是於昌的「仇家」呢?都因一時狂妄,他大概心知肚明。只覺萬念俱灰。
戈大挪動一下,於昌的脖子受這一扯:
「疼啊!」
「江湖傳聞,受刑者每天生吃一隻貓,可以提精神抗折磨,不知是否有效?」
「唉!受刑的到哪找來貓?還生吃?真荒謬!」
「說說笑笑又一天吧。」
說說笑笑,談心事,憶前塵。否則日子太長太難過。
於昌一天一天的瞭解這被枷鎖在一起的難友。
戈大雖是大盜,但不失有道,只劫富濟貧,下手快狠準,才讓富商貪官恨得牙癢癢,非置諸死地不可。
「我也並非十分俠義,只用一半濟貧,一半落自己口袋,算來我亦富甲一方。可惜一時不慎,被人出賣,才他媽的蹲大牢,看來逃不了判個死!」
戈大重重吐了一口唾沫。
不過戈大雖老粗,卻是個半好人,壞不透也歹不盡,為勢所逼才過刀頭舐血營生。
見於昌瞅著他不說話,戈大竟靦腆起來:
「兄弟,我知自己長得特醜,別瞅得我心裡發毛。」
「我不看你,又有什麼可看?都這『兩位一體』的份上了。」於昌苦中作樂,也安慰他:「你長得不算醜,比貪官汙吏土豪劣紳還俊。」
「見笑見笑‐‐」
正說著,牢房外有人聲。
於昌原背著,便扭過頭去,把戈大連脖子帶人也一併往外拉扯。二人往牢門一瞧,戈大木無表情,於昌卻十分激動:
「你!怎麼現在才來?」
牢房外是於昌的妻子。於昌等她好久了。一直堅信自己終會沉冤得雪。
「盼到你了!」他趕忙追問:「怎麼樣?想到辦法沒有?找到人幫忙麼?這些日子你幹嘛去?失去音訊,還道你們也出事了……」
妻子還未及回答,於昌久未聯絡,滿肚子的話要傾吐,又道: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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