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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璧……都屬葬玉,但玉琀色妍,這件倒是難得。」
「掌櫃的,」阿峰問:「玉亦塞嘴裡,何以稱琀?」
「玉塞指塞竅之玉,雙目、雙耳、鼻孔、嘴、肛門和生殖器這些孔洞,可防止精氣外逸而使屍體不朽‐‐玉琀是含在嘴裡的精美小件,不一樣。」又對朱三一笑:「我這小親戚就是見得世面少。」
又問:
「開價若何?」
「此『血玉』葬時嘴裡一口精氣附之,且經年月,血透成沁,鮮妍華麗。本身是和田白玉‐‐」
「兄弟你我亦會家子,這白玉並非極優之質,蟬刻亦簡潔,雕工尚好‐‐是它的血沁提升了身價。」
「真人面前不打誑,對,貴在血沁。可掌櫃你瞧仔細,沒打孔眼的,出土之物,銅沁鐵沁土沁汞沁,比不上血沁‐‐好,我要三千両,少了不賣。」
「三哥別開玩笑。」於掌櫃不動聲色:「小號哪出得起?」
「那隻好奔不相熟的了‐‐」
「別急,這玉琀咱買不上,可賣得上。要不先擱我處,找個主兒,代你說項。」
城中鉅富亦有向朝奉徵求稀世奇珍古董文物。於掌櫃靈機一觸:「我找到正主兒,又慷慨收了,就提成吧。」
商議了一陣。阿峰旁聽著,最後二人同意:
「若得三千両,提三百両;得二千両,提二百両;得一千両,提一百両。低於一千両就不賣了。貨銀兩訖馬上提成,不拖不欠。」
果然是慡快生意人。
瞅那朱三,是渴望早日脫手兌現的。他是貌「緩」心「急」。
翌日傍晚於掌櫃只帶阿峰到錢家。
進門,家丁延入。
婢女抱著貓走過進後院。不知如何,那貓遇著兩位,不是陌生人,來過的,竟發出悽厲驚恐之聲,一下子毛髮豎起,陡地暴胖一倍似地,還急急逃竄。
「秋月,你這貓幹啥?見鬼了?先追上安置好,別嚇壞二小姐。」
「就是,從來沒見過牠汗毛直豎的,不是急病吧?」婢女忙追貓去。
二人見過錢老爺。這不比以前買賣。他聽了,只用右手盤熟,放在燈下透看,又放鼻端嗅嗅,再裡外上下細察。狀似驗貨,諸般造作,可見財大氣粗卻未必「懂」玉。
於掌櫃心裡有數:
「我把玉琀先放老爺處,慢慢把玩,玩得靈氣相通,人玉合一,便是天意。」
又道:
「三千両銀子,沒高開,可交識者一驗。難得血玉,毋須多言。」放長線釣大魚好提成。
此時,忽聞犬聲。
那不是「吠叫」,而是一陣咽喉間強抑不住的嗚咽、哀鳴。
錢老爺一怔,罵:
「老王你那頭黃狗沒餵飽麼?叫得多難聽!」
阿峰詫異,對,難聽得很,像哭……
告辭以後,阿峰心中納悶。
那是什麼「血玉」?難道帶著邪氣邪靈?
「掌櫃的‐‐」問遠房表舅舅。識相的他一直稱他「掌櫃的」,以示不會攀親帶故公私不分。其實二人亦無太大情份,不過互相利用。
「說。」
「那『血玉』會不會是假的?或有點不對勁?」
「是真的。」於掌櫃恃老賣老斬釘截鐵:「玉,我見識多了,那血沁不能冒充,要是使了化學藥水來浸煮造假,定泛『賊光』。紅糙染玉,用手盤久了溫熱了便脫色。而且這兩個方法,血沁都沒濃淡變化,也無彩。朱三的『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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