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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的人還沒走呢?」陳三爺漫不經心道。
「是。」中年人連忙道。「已經差人去攆了,還是不走。」
陳三爺沒應聲,只是一步步慢慢的走進室內。那人看了,最終視線落在了老管家身上。
「方叔?三爺這是?」
「攆不走不會趕嗎。」老管家落下這句話後就跟在了陳三爺身後。
等著就是您這句話啊。
三爺之前對待於家態度模稜兩可,弄得他們都不知道人該怎麼處置。
中年人見老管家代表陳三爺發話,也不敢耽誤,連忙走了出去。
管家走進來時,陳三爺正拿著手裡的一份檔案低頭看著。
「你怎麼看?」陳三爺道。
老管家低眉道:「少爺說的是於家的事?」
「不止。」
老管家沉吟了片刻。「那位應該還不敢動陳家,只是既然動了於家……」說到這裡老管家不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面色冷淡的陳三爺。
第142章
陳三爺撫著掌心的柺杖,半響扯了一抹笑。
「咱們倒是小瞧這位單部長。」
年老的管家規矩的立在一旁,他見陳三爺笑意未盡卻未達眼底,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聽說那位最近勢頭猛,單偉民又接二連三的在那位眼前立了功。恐怕在變動上,單偉民或許。」
老管家話未說完就見著陳三爺抬手,嘴張了張便熄了聲。
「讓南邊的人都回來。」半響陳三爺倚在躺椅上幽幽道。
而他看似平靜的一句話卻讓老管家一愣。他看向閉著眼的陳三爺。「單偉民真有這本事?」
靜謐的室內僅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老管家緊盯著閉目養神的中年人。
「不是單偉民有這個本事。」好一會兒陳三爺的聲音慢慢的響起。「而是他背後的那位已經等不及了,眾望所歸,咱們自然也要順應天意。」
老管家眉頭緊鎖。「那如果鄭家……|」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還能跑的了。」
說道這裡時陳三爺睜開眼,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未變,卻仍舊未達眼底。「咱們這位單部長玩得一手好牌,如果不是現在他登了臺,亮了像,咱們還只道當年他是林沖雪夜上梁山,合著他想來的是高俅當太尉。」
一步登天。
老管家面色微變。「您的意思是說單偉民他想要爭?」
陳三爺站起慢悠悠一步步的走到桌前,將一份資料夾遞到老管家的手裡。「起初我也以為是,不過後來他走的這幾步棋以及你現在手中的檔案,倒是讓我看到了他真正的目的。」
老管家快速的瀏覽這手中的檔案,瞳孔一縮,他急急地抬起頭看向已經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的陳三爺。「這,這是……」
「單偉民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陳三爺晃動著杯中的紅酒,紅色的液體沿著透明的高腳杯打轉。「他哪裡是想要效忠,分明是將劍指向了當年所有參與的人。只為復仇啊。」
老管家道:「我記得,當年付澤成等人被抓單偉民也有參與,我看他現在的手筆,難不成想反手翻案?他就不怕引火上身?」
「他怕不怕我是不知,不過既然我能瞧出來,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其他人察覺。」陳三爺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至於付澤成等人的死,以當年單偉民的身份,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反倒容易自己也栽進去。」陳三爺撐著柺杖一步步的走到落地窗前。「那位還以為養了一隻狗,誰知道是養了一條蛇。」說道這裡他低低的笑了幾聲。「有意思。」
「如果真翻案成功,單偉民也該知道自身難保,更別說他背後的妻兒。」老管家繼續道。
「